不妙!
安神指尖快速掐诀。
那个人竟然已经与师姐产生牵连了!
“师姐今天去哪里了?有没有见到什么生人?”他声音十分急促。
仲琛眸光一沉,周身气压骤降,“为什么这么问?”
“回答我!”安神突然拔高音调。
安瑜被吓得一个激灵。
原本就虚软的身子险些从沙发上摔下去。
这家伙发什么疯?
但当她看清师弟额角渗出的冷汗和微微发抖的手指时,安瑜心里的怨气瞬间消散。
她认识安神这么多年,从没见过他这么慌乱过。
安瑜可以张嘴,但还是说不出话来。
她艰难地抬起恢复些许知觉的手,戳了戳仲琛的椅背,示意他好好回答。
仲琛感受到背后的触碰,看她一眼才开口。
“她上午去了医院。我不知道你说的生人是指什么样的人,但确实有一个叫罗山的医生故意针对她。”
“男的?”
“嗯。”
“不是他,有没有接触过什么女人?”
仲琛:“病人是一对母女,还有一个护工。”
“那个人子嗣单薄,不是那对母女。”安神追问:“那个护工是什么来头?”
仲琛沉默片刻,掏出手机。
“我现在让人去查。”
“那个护工五十多岁……南方人……”
安瑜逐渐恢复了体力,但说话还是十分费劲,“……她应该不是你要找的人。”
安神眉头紧锁,从随身的黄布袋中取出三根线香,指尖一搓,香头立即自燃。
他高举线香,面向西方恭敬地拜了三拜,随后将香插在一颗苹果上。
紧接着,他又掏出三枚铜钱。
他双目紧闭,口中念念有词,手腕有节奏地晃动着。
铜钱碰撞的清脆声响在客厅里回荡,气氛顿时变得凝重起来。
仲琛疑惑。
转头看向安瑜,“你师弟这是在做什么?”
安瑜吃力地撑起身子,双手紧抓着沙发靠背才勉强坐直。
她目光凝重地注视着安神,脑海里浮现起安神自来到北江之后对她说过的话。
他三番四次要求自己跟他离开北江,显然是想带着自己躲开什么人。
这人原先应该不在北江。
否则以安神的性子,早在警察找到她之前,他就已经用强制手段带她离开北江。
之所以还能放任自己继续留在这里,是因为他算准那人还没在北江现身。
中间他消失的这几天,恐怕就是在周边寻找那人的踪迹。
现在这么紧张,说明那人已经近在咫尺,甚至可能已经与自己打过照面。
但究竟是什么人能让安神这么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