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你不靠谱,原也没指望你的。”
“切!”
燕景安轻哼一声,端起茶盏将杯中的水一饮而尽。
时赋秋却是松了一口气。
她并非信不过燕景安,只是寇青此事事关重大,她自己参与没什么,总归她还是父皇的女儿,就算罚她,也不会要她的命。
可燕景安不同,他是臣子,若是私藏罪犯的罪名落在他头上,定安侯府将会受到什么样的抨击?
何况,上辈子定安侯府谋逆案还没有什么头绪,不能把定安侯府架在刀尖上烤。
她淡定地拢了拢自己发间的碎发。
却没注意到燕景安看向她的眼神已然不对劲了。
旁的本事,燕景安没有,但他对时赋秋的了解,绝对是旁人无法比拟的,时赋秋有事瞒着他,还是一桩不小的事。
他没有逼问。
秋儿不说,自有她的道理。
他端起茶盏同时赋秋碰了下,见身旁的人怔住,他笑了笑。
“秋儿,我明白,在许多事上,我做的并不如你出色,但,只要你需要,或是累了需要我顶一顶,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燕景安永远会与时赋秋站在一处,不论何时。”
他目光赤诚热烈。
紧接着浅笑着将茶盏中的茶尽数倒入口中。
时赋秋捏着茶盏的手一紧,有许多不该说的话,在这一刻都想吐露出来,又被她生生压了下去,只启唇道:“好,我记下了。”
雪越下越大,落在地上铺成厚厚的绒毯,时赋秋没留燕景安,她还是放心不下侯府,和燕景安一起去了侯府。
定安候府
定安侯听闻昭华公主到访,出门迎接。
“臣参见公主殿下,公主千岁!”
时赋秋忙上前扶起他。
“侯爷不必客气,您于大霄而言,功不可没,与我父皇又似亲兄弟一般,您实在不必拜我,该是我给您请安才是。”
定安侯和当今陛下的情分,谁人不知?
时赋秋又自小和燕景安亲厚,自是不少见侯爷的。
只是侯爷极为重规矩。
定安候头上已染了不少白发,可举手投足间那股战场上殊死搏杀的气势,还是让人难以忽略。
“公主里面请。”
众人去了正堂,时赋秋罕见的没有直奔正位,坐在了下方宾客位。
坐定后,她眉宇间染上几分郑重,“侯爷,此次贸然前来,是有事要与侯爷商议。”
离上辈子定安侯府被冤枉那事已经越来越近了,时赋秋不由得紧张起来。
上一世的惨状,她绝不允许重演!
“侯爷,我和景安前段时间发生的事,想必景安已经说给你听了,这朝中看似风平浪静,但实则……”
时赋秋顿了顿,接着道:“背后之人恐怕是想翻弄朝堂,起兵造反,可是如今,线索已全部断了,唯有谨防。”
“您虽已不理朝政多年,但景安如今是宫中的禁军统领,背后之人若想谋反,最想攻克的一定会是宫廷,宫廷的防守便是禁军的事了,我怕,有人馋景安的位子,会对他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