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憔悴。
燕景安瞬间明白过来,猛敲了下阿幸的脑门。
他可不能在秋儿面前这副样子!
“还不快给小爷想办法!”
阿幸捂着脑袋,愁的头都要大了。
他一个粗汉子,哪里会装扮?!
世子真的是在难为他!
两个男人忙乱了一个清晨,把燕景安扮成一个病夫,面色苍白,毫无血色,像是从哪里跑出来的恶鬼。
燕景安:“……”
“你……”
望着燕景安就要落下的手,阿幸及时接住,忙劝,“世子且慢!”
“您瞧,虽如此也没能恢复您往日的英气,但!”
燕景安强忍着怒火,拳头紧紧攥起,发出咯吱咯吱声,架在阿幸头顶,只待他说下什么不中听的话,就敲落下来。
“但,公主见了,一定会怜惜您的!”
“您想,昨日您与公主不欢而散,今日您就病了,公主肯定自责,自然就多疼爱您些,这一来二去,您与公主……”
阿幸未说完的话,用奇异的眼神和相拍的双手代替。
尽管他没说出,燕景安也瞬间明白过来。
“你小子!”
燕景安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一副傲娇模样,阿幸见此便知自己赌对了。
他跟在世子身边那么久,最是懂这位爷的小心思。
不过是嘴硬心软罢了,虽一直不承认,但他知道,世子心里一直有公主。
公主先前与裴奕谈婚论嫁之时,世子整日失魂落魄,像个行尸走肉,他瞧着当真心疼!
明眼人都瞧得出,公主多疼惜裴奕,可世子偏是要往上面凑,一次又一次被公主讥讽,一次又一次心伤,他都看在眼里。
直至公主不再向着裴奕,世子的心这才活了过来。
现下世子这副模样,应当是昨日争吵,自己回房偷偷哭了吧。
阿幸没有心上人,他不懂,为何不能将自己的爱告知对方呢?
若是世子早早地说了,哪里还会有裴奕和方白宇的事呢?
不过,阿幸不会说,如今这样,世子开心,他便开心。
……
“燕……景安?你还活着?”
马车上,时赋秋素手挑起珠帘,正因等待而有些烦躁之时,便远远地瞧见阿幸搀扶着个好似燕景安的东西缓缓朝这边来。
燕景安闻声,猛烈咳了两声。
转过头去狠狠瞪了阿幸两眼,这怎么同你说的不一样?!
阿幸当即为难了,他忘了,公主是公主,怎能用一般人的心思揣摩公主呢?
既然装了,燕景安还是打算装到底。
他气短力虚,磕了几声,整个身子靠在阿幸身上,倒真像生了大病的,“公主见谅,臣突然犯了病,耽误了行程。”
说罢,又朝着三皇子的马车,微微点头,“三皇子见谅。”
时赋秋一张脸上写满了疑惑,这是燕景安还是宋安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