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唐婉什么都不肯说。”
苏暖道:“那你跟她订婚的目的是?”
总不能是因为喜欢上唐婉吧,苏暖是断然不相信的。
“你知道唐家有一本账册吗?”
苏暖脸色古怪,“我要是知道应该很奇怪吧?”
也是。
季慕礼无奈地笑了一下,“我用了点手段,从唐婉嘴里问出来的,这本账册应该和唐家破产有关。”
苏暖:“你没问她檀健之和唐如心的关系吗?”
他微愣。
旋即自嘲地笑笑,开玩笑般揶揄她:“你对檀辞的事情很上心。”
苏暖没想到他会这么说,一时无言以对。
季慕礼知道自己钻牛角尖了。
如今,苏暖和檀辞是合法夫妻,他们是一家人,她关心檀辞的事情,很正常。
可理智再怎么告诉自己那很正常,心里还是控制不住难受。
“开玩笑的。”他递出一张邀请函,“订婚宴就在下周一,你和檀辞一起来,到时候檀健之和唐如心都会到场。”
苏暖看他,“你有计划了?”
“人我帮忙攒局到一起,要怎么做,是你们的事了。”
苏暖瞬间明白他的意思,“谢谢。”
晚上她回了一趟别墅,把这件事告诉檀辞。
他看了邀请函几秒,语气不太高兴,“为什么只告诉你。”
“这不是重点。”苏暖拍桌,把账册的事情告诉他,“你找个时间回老宅,去翻翻你爸的书房呗。”
檀辞闻言不乐意,“账册跟我们没关系。”
“季慕礼帮了你诶。”
“你再帮他说一句好话,我先办了你。”他阴恻恻的,苏暖相信他绝对说到做到。
她撇了撇嘴。
檀辞说:“这件事我会安排好,你不要插手,知道吗?”
“谁乐意管似的。”
说是这么说,有季慕礼这个内应在,苏暖隔天就去宴厅踩点,把每个位置的监控范围都摸得明明白白。
黑进监控这种小事麻烦不了江知行。
她自己就解决了。
最近几天,苏暖都在公寓陪着谢若简,檀辞偶尔像她了,会不远万里跑到公寓找她,哪怕一起吃饭也满足。
几次下来,他逐渐察觉不对劲。
这天,苏暖在洗澡,檀辞问谢若简:“什么时候搬走?”
没来由的一句把她问懵圈。
谢若简缓了几秒才回神,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能含糊其辞地说:“我……快了。”
“快了是什么时候。”
谢若简窘迫得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放。
檀辞实在喜欢不上来她。
当初谢望州做的那事,说到底,跟谢若简就脱不了干系。
谢若简不傻,知道檀辞为什么厌恶她,就因为那件事,她心里一直对苏暖有愧,谢若简清楚,无论她做什么都弥补不了。
“这个星期内,必须搬走。”
檀辞没耐心忍耐她的沉默,直接下了通牒。
谢若简不想再流落街头,道:“等我有钱了,我会搬走的。”
檀辞斜眼睨她。
“怎么,好手好腿的,打算等下辈子再出去赚钱?”
谢若简被他讽刺得想哭,她是泪失禁体质,一感到委屈,眼泪就不受控地掉下。
苏暖洗完澡出来,就看见谢若简哭得憋屈。
而檀辞满脸鄙夷。
“檀辞!”她怒吼,“你对若简做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