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宁公主挠着头:“这个嘛倒是还没查清楚。但是王兄说了,这些事情仿佛都能串联到一起。如果真的相通,那么崇王,和曹家,或许也有勾结。”
想到周锦然和曹娟那串通一气的模样,卫邀月对此并不感到意外。
现在崇王可是众矢之的,每日各种新的弹劾折子不停地往奉宸殿送。有这么多人帮着搬倒崇王,也不愁他们没有倒台的那一日。
卫邀月松了口气:“就算还没查清,也够他们消停几日了。曹娟在后宫收敛一些,皇后娘娘的日子也能好过不少。”
玉宁公主豁然倒:“你放心吧,母后如今看得开,根本不把那些蛇虫鼠蚁放在眼里。”
想起许久没有见到燕琢,卫邀月又问:“你兄长和长嫂最近可好?算着日子,太子妃也快要该生了吧?”
一想到马上要当姑姑,玉宁公主高兴得摩拳擦掌:“是啊。兄长最近忙着在宫外置办府邸呢,这孩子都马上要诞世了,一家子住在宫里也不是办法。嫂嫂这两日便要生了,兄长又要顾着查崇王的事,忙得脚不沾地的。”
话正说着,燕琢便摇着扇子走了过来。
他还是像从前一样,一脸不着调的模样。卫邀月一想到这模样的人马上就是俩孩子的爹了,心里就忍不住想笑。
“卫邀月,你笑什么?见了本宫,就这么开心?”
卫邀月顺着他道:“是是是,我看你府中马上就要有喜事,也想沾沾太子殿下您的喜气呢。”
燕琢的脸垮了垮:“你想沾生孩子的喜气?”
卫邀月把手一摊:“有何不可?”
“跟谁生去?”
“还能有谁?”
燕琢把折扇一收:“你跟贺兰枭闹成那样,这婚还成的了吗?”
玉宁公主拾了个桂圆,朝着燕琢丢了过去。
“你会不会说话啊!人家小两口吵架,闹几日别扭便好了。你可别胡说八道,阻碍我当小姨啊。”
燕琢拧着眉头:“小姨?!”
“怎么了?我与邀月情同姐妹,邀月生孩子,我不就是小姨吗?又当姑姑,又当小姨,你懂这种快乐吗你?”
燕琢无奈地一笑:“行。你快乐就好。这几日啊,还将有你更快乐的事呢。”
玉宁公主迫不及待:“什么事??”
燕琢倚着门,双手一环,“哎,北境私铸铜币一事,已经查明是曹家安排的。某人这好日子啊,怕是要到头了。”
“曹娟??她没理由啊”
玉宁公主扭头看着卫邀月,问:“为什么?她此前私通赤尧,不就是因为别有居心吗?我看她是狼子野心,私铸钱币,就是为了支持她的反叛大计!”
曹娟通敌,是为了什么?
难道她真的愿意赤尧人打进中原来称帝,将这江山改写成拓跋氏?
可是,她的亲儿子,可是皇室正统,姓燕的啊。
就算她要造反,应该也是为了她的儿子。
她先前不过是利用赤尧人来扫除她面前的阻碍罢了,东窗事发之时,她毫不犹豫地就抛弃了拓跋雄踞。
陆映雪死前曾说过,曹娟的背后,还有更强大的存在。
卫邀月想着,突然觉得后背一阵发凉。
“曹娟或许也只是一枚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