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老夫人将桌子一拍,勃然大怒:“贺兰枭!你还是男人吗?!”
贺兰枭被冷不丁吓了一跳,呛了口水,停不下地咳嗽着。
卫邀月赶紧帮他解释:“老夫人您别这么说,这太伤男人自尊了。贺兰将军他他是邀请过我一起躺下来着,后来又觉得这样不太合适,就打了自己一巴掌,好让自己清醒清醒。贺兰将军他不是不行,而是自重有礼”
“不是”卢老夫人疑惑道:“你在说啥呢月儿?我是说,他自己睡榻,让你趴着睡了一宿,这不是真儿郎作为。你这孩子,想哪去了呀?”
这下轮到卫邀月尴尬地低头喝水了。
贺兰枭直到现在才知道自己为什么给了自己一巴掌。
他问:“我当真打了自己一巴掌?”
卢老夫人瞅了瞅他的脸,指着那红印道:“当然是真啊,这巴掌印子一看就是你自己的爪子。”
“那我当真也要你与我躺在一处?”
当着卢老夫人和沈阔的面,卫邀月脸皮有点不够使的了。
她抿着唇道:“醉了的话,不算数的。”
贺兰枭对自己甚是失望,沉眸骂了自己一句:“登徒子。”
“你昨晚也是这么骂自己的。打也打了,骂也骂了,我这不也没吃什么亏吗?这事就算过去了,别想了。”
贺兰枭看了一眼卢老夫人,道:“祖母,女娘家名声重要。您还是别再做这些事了。”
卢老夫人还是有几分失望:“知道了。我这不也是为你们开心吗?你知道你多大年纪了吗?你知道祖母我有多着急吗?”
贺兰枭乖乖地给卢老夫人倒了杯茶:“知道您着急,我会尽快的。”
卢老夫人问:“尽快是怎么个尽快?”
“我这不是”贺兰枭悄悄抬眼看了眼卫邀月,道:“正在追求她吗?”
卫邀月感觉自己的脸颊要爆炸了。
一旁的沈阔终于看不下去了,把嘴里的馒头拽出来,烦闷道:“女娘家名声重要,可卫娘子还剩什么名声?”
贺兰枭一个眼神,沈阔立马忍着脾性闭上了嘴。
他弯腰从地上提溜起一个坛子来,放到卫邀月面前。
卫邀月被这莫名其妙的行为给整懵了:“这什么?”
沈阔闷闷道:“痞酒。不是你要的吗?江南道那边一群地痞流氓制作的特色白酒,没错吧?”
卫邀月闭着眼睛,无奈又无语地笑了起来。
沈阔看了她一眼:“怎么?不是?”
他又一倾身,又拎起一个坛子来放到桌上。
“那这个肯定是了吧?橘皮柚子皮甘蔗皮混在一起发酵的酒,皮酒。”
卫邀月没有回应,只是看着沈阔一脸认真的模样,忍不住一直笑着。
沈阔不耐烦地沉了口气,又低身想拿他脚边的酒坛子。
卫邀月阻拦道:“不用了,沈大人。”
她拿起那坛皮酒,打开盖子,沉醉地闻了闻:“太香了就是这个。沈大人,多谢你了。”
沈阔摸了把鼻子,低头拿起他的馒头继续啃:“麻烦死了。要不是兄长吩咐,谁愿意伺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