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北城外一开打,躲藏在周围的其余十二郡城先锋瞬间察觉,几乎立刻调转马头去通知埋伏在几十里外的十二郡城兵马。
本次和谈,除了太子钦点的漠北城将领和智囊,边疆诸郡的总兵都在场。
不管和谈成与不成,来了总比没来好。
又因太子提前打了招呼,各位总兵谨慎抽调了郡内三分之一人马,交由信得过的心腹执掌,分别埋伏在漠北城四方城门不远处,方便及时策应。
宁北城下一任总兵还没出京城,前任周韬又身子孱弱上不了战场,便留在了宁北城内。
驰援漠北城的人马,全交由周肆然掌控。
“周将军!遣去围观和谈的先锋回来了!”
正隐匿在山林里闭目养神的周肆然瞬间睁开眼睛,猛地站起身朝上方举了举拳头。
站在最高处的陆程立即挥动一面大旗帜,诏令严阵以待的将士们有情况。
先锋匆忙跑来,跳了下马:“回禀周将军,草原借和谈之机,射伤我朝储君!且草原大王子带兵偷偷进了漠北城!
周将军,我们快些按照计划,驰援漠北城北门吧!”
孟平大惊,忍不住一拍佩刀:“好大的狗胆!得亏太子殿下未雨绸缪,提前叫我等在此策应,否则……”
周肆然静静望着同时从各个方向涌来的将士,没有接话。
他虽然并未提前得什么消息,但出发前看周韬欲言又止,且特地点他当主将,大概猜得出和谈破裂并非临时起意,或是草原狡诈。
而是太子就没想过和谈成功,顺顺当当接受草原的投降。
太子违逆泰丰帝,不顾己身安危以身入局……在这一点,他不如太子。
陆程还在不停挥舞着旗帜。
应松带人赶来,眉头紧紧皱起:
“漠北城内的探子回话,城内大乱,草原大王子偷偷带人马潜入漠北城,正拼死围攻城主府,似是妄图救出被郑津抓了的小王子。”
“另外,北萧城的叶参将,也就是叶总兵的大儿子传来消息,东南西三处城门三百里内,都发现了大批草原骑兵的踪影!”
“周将军,我等是按原来的安排,赶往漠北城北门驰援,以救太子抓可汗,还是……”
宁北城这一支兵马,被太子安排驰援北门,而北萧城等九个郡城的兵马,则三三一组,与漠北城东西南城门的将士一道,里应外合包围前来围攻的草原骑兵。
但谁也没想到,草原大王子竟能潜入漠北城内!
大批黑骑被带到北门护卫太子,其他将士都分开护卫在三处城门之上,城内留有兵马,但不一定打得过草原大王子和他带来的人。
尤其,还不知道他究竟是怎么偷渡进的漠北城!
短短一刻钟不到,躲藏在各处的将士们整肃了队伍,等待周肆然下发命令。
周肆然遥遥望向漠北城所在方向。
是战功还是净月?
于前世此时的他而言,最重要的莫过于战功,但他当过摄政王,立下战功赫赫,享受过大权在握的滋味。
比起净月,什么战功,什么命令,都如浮云而已。
“应松!孟平!陆程!本同知命令你们,即刻带一万五千人驰援北门,护卫太子!
剩下五千人,立刻随我赶往漠北城,趁草原骑兵奔来之前,进入漠北城,保护太子妃,和城中百姓!”
孟平和收了旗帜赶来的陆程同时愣了下:“周将军……”
应松同样满脸不赞同。
并非听到太子妃危险而不管,置漠北城百姓危难而不顾。
只是太子提前布局,他们一旦违抗命令,出了一点点差池,肆然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