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傅臣商不愿意,不可能有女人近得了他的身……
一颗心就像是放在油锅里煎熬……
这边煎完了,还要准备翻个面继续煎的时候,傅臣商突然一把将那女人推开,用冷得掉渣的声音打了个电话,很快就看到齐晋擦着汗一路小跑过来把那个在傅臣商强大的气压之下吓得瑟瑟发抖的女人给带了出去,“对不起老板,是我失误!”
傅臣商脱了外套,然后抽了几张消毒湿巾擦拭自己的手,接着疲惫地靠在了沙发上。
他手里不停转动着手机,最后拿起来随手按了几下,当发现傅华笙六七个小时之前给自己发的那条短信,再一看手表,傅臣商完全变了脸色,猛得站了起来。
“该死!”
十一点的飞机……
可是现在已经十点多了……
他就算是会飞也来不及……
他怎么也没想到那丫头居然会做得这么绝,丝毫不给他犹豫的时间。
还是,她真的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要离开自己?
在电话里听到她的那些质问的时候,他还以为是自己想错了,之后一直心神不宁,准备明天就回去,现在看来,他真是想多了……
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去追呢,为什么还要去追?
这个背影……
难道是他们故意找来身材相像的迎合自己的口味?还是他真的喝得太醉了……
不,不可能!
他的女人,他怎么可能会认错?
傅臣商快速追上前,一把扼住女孩的手腕,另一只手扳过她的肩头面对自己。
“安久?”他用做梦般的神情看着眼前的女孩,“你没走?老三分明说你今晚十一点的飞……”
话没说完,傅臣商已经意识到自己被傅华笙那个混蛋给耍了。
他怎么也没料到前一秒还以为已经离开、无论如何也追不回来、彻底失去的人就这样俏生生的站在了自己面前,这种失而复得的巨大刺激已经让他完全无法思考。
安久看着自己这身衣服,从未有过的难堪,颤抖着唇,“现在要走了。”
“穿成这个样子要往哪走!”听到她的话,傅臣商的眉头皱的能夹死一只苍蝇。
“刚才不是说你,不是让你走,我以为是别的女人……”傅臣商抓着她的两边手臂,手足无措的解释,一想到傅华笙的恶作剧就忍不住低咒一声,“该死……”
安久闻言也稍稍冷静了一下,垂眸不言。
傅臣商的目光极具穿透性地在她身上流连了一圈,很快便强行移开,“怎么会来这里?”
一听到这句话安久就暴发了,激动地把他推开。
“擅自揣测我的心意,又擅自把我推给别人,傅臣商,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
还说什么要一辈子待在我的牢狱里服刑,结果还不是半路越狱!
安久再也说不下去,转身就去卧室里拿衣服和包包,他就这样一声不响的避开自己,完全不给她解释的机会,这些天她每时每刻都处在惶惶不安之中度过。
傅臣商听到她的话之后就已经呆了,亦步亦趋地跟了过去。
安久不堪当着他的面换衣服,直接把外套套在了外面。
但是,真的要走的时候,对上他和以前一样熟悉的温柔目光却又怎么也挪不开脚步了,只觉得眼眶越来越酸涩……
傅臣商叹息着将她揉进怀里,“就不能再多哄我一句吗?你知不知道我等你这句话等了多久?”
安久抽了抽鼻子,“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想听,你要是告诉我你想听,我可以说给你听啊!”
傅臣商苦笑,要不是经过这件事,她哪能这么坦率,还不知道哪天才能听到她再对自己说一句他最想要挽回的话……
“以前,我以为最可怕的事情不过是你离开我,可是我发现,比你离开我更可怕的是你在我身边却不快乐。你在诊所睡着的时候,嘴里一直叫着让景希不要走,不要离开你,你知道我当时的心情吗?我还有什么勇气去当面问你……”
安久一急,“我那是梦到景希死了,后来又梦到你因为误会我们,所以毫不犹豫地就要离开,我怎么叫你都不回头,大概是那个时候说了梦话让你不要走,不要离开我……你不问清楚就断章取义,梦里说的话确实是最真实的话,但也要你理解对才行啊!”
傅臣商点点头,埋在她的颈窝里,嗅着她发上的清香,“嗯,我知道了。”
从她出现在这里的那一刻开始,他就已经彻底得到了救赎。
来之不易的敞开心扉令安久既欣慰又紧张,就像是捧着珍贵而又易碎的水晶,而坦诚可以为它铸建起坚不可摧的城墙。
安久:“还有什么事情,你一起说出来。”
傅臣商:“刚才说得话再说一遍。”
安久:“我爱你?”
傅臣商:“肯定句。”
安久:“我爱你。”
傅臣商:“我也是。”
傅臣商摸了摸她的裙摆,“这就是你说的惊喜?”
他看到了那条短信,但那时候头脑在混乱之中却选择了忽略。
安久咕哝着:“既然你不过来取,我只好送货上门了。”
傅臣商轻笑,眸子瞬间暗了下来,“那……我现在可以拆礼物了吗?”
“……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