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救他,你是因为要利用他所以才不让他死。”吕玉一直都盯着沈安安的眸子在看。
她在判断对方是不是在说谎,万一陆离已经死了呢?万一她压根就没见到过陆离呢?
可她在沈安安眼中看不出任何,越对视,她发现反而是自己越不淡定了。
“你不退出这搔树林城,是因为你没有决定权,也承担不起后果,你迫切想要确定你夫君是不是活着。
也不是你们夫妻感情有多深,而是他的生死决定着你接下来的每一步,能不能官运亨通,亦或是在陆家的地位会不会被取代。
没人愿意养废物,你一样,你们北燕九五之尊位置上的那两个人也一样。
后代、世袭、继承,先不说这些在你们北燕是不是成文的规矩,你家还没有王侯吧?”
沈安安的话说的没有错处,每一个字都直击吕玉的内心。
她反复咀嚼这些话,试图从中找出漏洞,竟没发现,沈安安已经悄无声息的到了她跟前。
等她有反应的时候,沈安安的手臂已经将她捞进了怀里,那只染着脏污的手,开始在她腰间和口袋里乱摸。
“你……你干什么?”吕玉要把沈安安推开,却发现这根本就是以卵击石。
这女人,又在自己身上找药。
流民用的办法太卑鄙了,所以她提前就备了消炎的药,现在全被沈安安给摸去了。
“强盗。”吕玉气不过,骂着。
沈安安松开她,她一时没稳住身子,倒在了地上。
沈安安拧开一个透明的瓶子,闻着里面刺鼻的、黑红黑红的液体,真是好大一只瓶子。
乱七八糟的药,上面都写了怎么用,有什么功效。
沈安安一股脑的把药丢给了百里胜,事不宜迟,赶紧让人给百里策处理伤口。
她也不欲和吕玉浪费时间,掂着手上的黑枪,又看了看吕玉身后桥对面严阵以待的人。
“你不自己走出城,那我就只好把你打趴下扔出城了。”沈安安道,这话的意思就是,这是最后一次跟她商量。
吕玉想退已经来不及了,被沈安安一只手就抓住了后衣领,拎了起来。
“你……你不讲武德,你没有规矩,我们是在和谈,和谈你懂不懂?”吕玉这下真急了。
“好好跟你谈的时候你摆谱,现在我不跟你好好谈了你又来,你到底要干什么?
自己去城外待着吧,要怎么活着从大晟走到北燕,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沈安安说着把人放在了马背上,手捆了起来,也不打算派个人送出城,一巴掌拍在马的屁股上,马开始疾驰。
百里胜和百里策都看傻眼了。
这……这样真的不会得罪北燕吗?
沈安安看了眼百里策,啧声道:“你省着点用,这是药不是水,别伤没好药浪费完了,那你就得死了。”
百里策觉得她这话太晦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