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舒茗:“你就为了这个冠子惹陛下生气?”
沈安安摇头,“也不全是,还为了这身衣服?”
说着,她把灯笼拿下来,塞到了楚舒茗手里,可别把她新得的冰凉衣衫给烤坏了。
楚舒茗都气笑了,她竟然为了一身衣裳和一个冠子,不惜触怒龙颜,她脑子里到底装的都是些什么?
沈安安像个花蝴蝶一样,在炫耀她的衣裳。
刚拐了个弯儿,就跟皇贵妃独孤若兰、宁妃赵时意碰上。
赵时意定睛一看,小声对独孤若兰说着:“这是那年七夕佳节陛下给皇后打的冠子,怎么在她头上?”
楚舒茗提着灯笼,退到了墙边,冲独孤若兰福身行礼,“嫔妾参见皇贵妃。”
独孤若兰没理会楚舒茗。
李家今日推举了个女子入宫,白天独孤若兰听闻陛下一直都在勤德殿忙,便没敢去打扰。
照顾完三皇子,这会子她想着去找陛下问问,看李家这位嫡系的女子,该给个什么位份。
没成想这么倒霉,遇见了沈安安。
“你有什么好炫耀的?”独孤若兰脸色难看,许是嫉妒心作祟,她看沈安安是越发觉得不顺眼了。
“一顶皇后用过的旧冠子而已,显摆什么?对陛下而言,你就是个像皇后的提线木偶罢了。
连个替身都算不上,你整日在宫里张扬给谁看呢?”
沈安安还想着给独孤若兰行礼呢,毕竟对方位份高嘛。
但这反应,还是算了吧。
沈安安叠了叠自己的袖子,格外宝贝这身衣裳似的。
“哼。”独孤若兰冷哼道,“你是这辈子没见过好东西吗?不过就是冰蚕丝的料子制成的衣裳,看你那珍视的样儿,像条狗珍惜人不要的骨头一样。”
“嘿。”沈安安抬手指向她,“你嘴怎么这么贱呢?你是吃了大蒜没漱口吗?
你才是狗吧,逮谁咬谁,我就炫耀怎么了?你还嫌弃上了,我也没见你穿过这么好的衣裳啊。”
“替身怎么了?我是替身我高兴,看你这样儿,巴不得自己能成为皇后娘娘的替身吧?
但你长得丑、想得再美也没用,你也就是个丫鬟的命,替皇后娘娘养娃,还替皇后娘娘操劳。”
赵时意已经退后了几步,没必要参与其中。
楚舒茗却是把灯笼放在了地上,上前劝说剑拔弩张的两人。
毕竟荣贵妃刚才为启西说话了,而且她们一同照顾皇后娘娘。
恐怕前朝后宫的人,都已经把她们两人归为一个阵营的了吧?
“皇贵妃、荣贵妃……”
“你闭嘴。”独孤若兰一声怒骂,打断了楚舒茗的声音。
“贱人,有你说话的份吗?”
独孤若兰刚抬起手,她身边那个五大三粗的宫女,就按住了楚舒茗的肩膀。
沈安安她不敢打,楚舒茗她还不敢打吗?
一个没有母家支持、又不得宠的妃子,想怎么打就怎么打。
就在孤独若兰巴掌要落下来的瞬间,沈安安二话不说,抬起一脚,踹在了那大宫女的肚子上。
大宫女怒气冲冲,捏紧了拳头,朝着沈安安逼近。
“皇贵妃娘娘,你别管奴婢,奴婢今天就是死,也要替皇后娘娘维持这后宫的秩序。
不能叫一个疯妃子,在后宫大放厥词。”大宫女口出狂言道。
沈安安把楚舒茗护在身后,她根本不把对方放在眼里,冲楚舒茗道:“把你眼睛闭上,别待会儿死个人的惨状吓到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