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姐——”

他的笑容依旧耀眼，但眼中却多了些别样的情绪，那里面似乎有些怀疑和不耐，这个认识让姜小满立即闭了嘴。

姜吉缓缓点了个头，“其实今早，皇帝曾将我召去，他对我们的感情大加赞赏，他说，会替我照顾好你。”

姜小满一惊，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皇帝和姜泰虽然放他带兵离开，但一定不希望他势力坐大，他们希望他只是乖乖听话的棋子，而在路上他们一定发现了，姜吉对姜小满和儿时一样。

尽管姜小满一直避免和姜吉的过多接触，但在他们眼里，他二人感情甚笃。

他们要用她，驯服这只豹子。

那张笑脸逐渐收敛，他不笑时，像是突然长大了一点。

他俯下身，脸逐渐靠近，姜小满下意识退后一步，却被抓住了手腕，她的肩头一沉，感觉到他的下巴抵在那里，他的声音濛濛地从耳边传来，“祖宗之法不可废，我无法怨恨父皇，也知道父皇不会让我带你走，但是你不要每次都那么理智正确好不好？”

这是他第一次超过了姐弟的界限。

等姜小满觉察到这点，正要推开他，姜吉却已抬起头，“还有，不要太相信陆昭明，他不会那么简单。”

他那双深邃的眼睛又看了她一眼，随即闪身离去，背对着她，高举着手挥了挥。虽然知道根据剧情他大概率会得胜归来，姜小满还是喉头一紧，只干巴巴喊了一声：

“你保重！”

姜吉脚步一顿，却没回头，身手矫捷地跨上了黑色的战马。

“出发——”

他接过军旗挥动起来，教场内外响起了雷鸣般的鼓声，士兵们齐声高呼，声浪震天，一行人终于踏出了教场，向着西面进发。望着远处的烟尘滚滚，姜小满不由得思绪万千，也不知道下次姜吉回来又会是在什么情景了

“师妹。”不知什么时候，陆昭明又来到她身边。

看到他风度翩翩的模样，姜小满想起姜吉刚才那句话，不由得在心中苦笑，想来是姜吉这小子不想她接近他，故意下眼药，看来男人争宠，也都是差不多的套路。

“对了，师兄，你刚才要和我说什么？”刚才突然被姜吉打断，他似乎是有什么正经事要说。

“是被梨花坳掳走的那些姑娘，可能有消息了。”

姜小满的心一下紧绷起来，“她们在哪？”

“暂时不能确定，但是前天晚上入城的车辆里，载有异邦女子的，只有一辆，就在醉春楼。”

听到这名字，姜小满心下咯噔一声，“妓院？”

“咳。”陆昭明额角一跳，“差不多吧。”

“那还等什么？我们现在就过去看看。”姜小满转身欲走，打算立即坐马车过去。

“等等，师妹。”陆昭明大概没想到她比他想象的更加风风火火，脸上略有些讪讪，“今天不巧，醉春楼要举办花郎大赛，不如明日再去。”

“花郎是什么？”姜小满自然不会放过这个陌生的字眼。

陆昭明牵了牵嘴角，尽量恢复平时的风度，“醉春楼不仅招待男客，也招待女客，花郎便是男花魁。”他本以为这样说，姜小满便会知难而退，没想到，他的话一说完，就看到她惊喜的眼神。

“谁说不巧，这不是大大的巧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