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于费云烟和年世兰那样明艳到咄咄逼人的美,冯若昭是清丽的。
畅安阁中也没有浓烈到令人头晕的花香,清淡的只有屋外吹进来的一点竹林气息。
也不同于年世兰和费云烟的热情粘人,冯若昭更加的自持,她只是规规矩矩的站在屋中。
终于从粘人芳香的房中解脱,胤禛忍不住的松了口气。
只是同一个房中的另一人却是满腔的不满了。看着胤禛,冯若昭面上带着笑容,温柔从容的给他端茶,心中却开始尖叫。
【小愿,美颜,拉大、拉大、拉到最大。】
胤禛只能说得上一句五官齐全,四肢俱在。
同样看惯了费云烟和年世兰这样的美人,冯若昭实在忍受不了王爷平庸的长相。
胤禛喝茶看书的时候,冯若昭的视线移向了屋外,美颜后也伤眼。
·
冯格格的得宠都在众人的意料之中,冯格格虽不如费格格那样勾人心魄,但也是仅次于费格格美貌的女子了,远远胜过了其他的格格侍妾们。
宓秀院一家独大,抢走了王爷所有的宠爱。
如宜修的预料,年世兰果然容不下她院子中两个受宠的格格。
冯若昭和费云烟又被叫到了正屋中侍奉年侧福晋。
费云烟跪在佛像前诵经的时候,冯若昭站在梳妆台前小心的给年世兰上妆。
假孕丹磨成的粉末混入了脂粉中,被用在了年世兰的脸上和嘴上。
···
一月后,年世兰查出了身孕。
胤禛激动的早早回了府上,小心的摸着年世兰的肚子。
他的子女很少,如今年世兰怀孕,他心中还是激动的。
冯若昭和费云烟照常到年世兰屋子中伺候,颂芝瞧了眼费云烟转头对着年世兰说道:“小姐,费格格今日来月事了,怕是不好在屋中伺候。”
年世兰瞥了眼低着头的两个女子皱紧了眉头。
府医说了怀孕期间需要保持心情愉悦,但是她看见眼前两人就觉得烦闷。
“今日起不用每日来我房中伺候,本福晋有孕,你们就在自己屋中每日抄写经书为我腹中的阿哥祈福。”
“是。”
两人离开了正院,费云烟忍不住的抱怨道:“抄写经书,又是抄写经书。她这么折腾我们也不怕遭报应。”
“姐姐小声些,这里到底是侧福晋的宓秀院。”冯若昭提醒道。
费云烟紧张的看了眼四周。
冯若昭拉着费云烟白皙细嫩的手提醒道:“王爷偏爱姐姐,更是时常与我说姐姐的双手白皙无瑕,您若是因为抄写经书染了墨怕是会让王爷不喜。”
“多谢妹妹提醒,我自会小心的。”费云烟谢道。她心中得意王爷在别的侍妾那里都是在夸赞她的话,也对冯若昭口中说的王爷喜欢她的手上了心,不管怎么样手上不能留墨。
冯若昭有些惊讶,但还是继续说道:“可是若我们抄写的慢了,抄写的经书少了,年福晋怕是也会不满。”
费云烟瞬间变了脸色,那美丽的脸上满是愁容,还真是惹人心疼。
随后,她像是发现了好主意一样对冯若昭说道:“只要我们上午努力抄写,午后沐浴净身,这样晚间的时候就不会因为身上的墨气扰了王爷。”
“姐姐聪慧。”冯若昭笑着说道。如此也行,等费云烟病了总归也能被王爷发现。
费云烟回了自己屋子后立刻开始抄写经书了,她低估了侧福晋折腾她们的执念。
王爷留在侧福晋屋中陪伴她的时候,侧福晋还有精力让人每天去检查她们抄写的经书。
费云烟半日抄写的经书自然是又乱又少,年世兰又将经书全都送了回去,要求她重新抄写。
几日后,王爷去了费云烟的屋中。
因着连日紧张又快速的抄书,费云烟虽然在午后沐浴过,身上和手上是没有残留墨香和墨点,但是手腕却变得有些红肿了。
常年不抄书的费云烟哪里受的了高强度的抄写佛经?
胤禛握着那细细的手腕,看着费云烟难以忍受疼痛蹙眉的模样,心中起了暴虐的情绪。可是脑海中的理智还是压住了这股子恶劣的情绪,只是有一下没一下揉着那红肿的手腕。
“爷,疼。”费云烟咬着牙,眼中攒了泪,可怜兮兮的坐在胤禛的怀中。只是瞥眼看着胤禛,一股风流勾人的魅惑让胤禛吸了一口气,还真是柔弱多情,风姿绰约。
这样的模样竟然是因为抄写经书出现的。
“苏培盛,去和侧福晋说一声,为孩子祈福用的经书还是寺庙中僧人们抄写的更有效果,后院女子有心即可,不用这般特意去抄写。”他很清楚年世兰折腾费云烟的原由,他没有看见,也一直没有阻止,直到今日。
还真是英雄难过美人关。
眼前女子身上的每一寸变化都该是来自于他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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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屋中,年世兰大怒。
“王爷是心疼了那贱人!”年世兰在屋中生气的说道。
颂芝忙劝说道:“小姐,不能生气,您现在有孕着。王爷说了是僧人抄写的经书有孕,王爷不是心疼费格格,是在乎咱们小阿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