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言,还有时间,我刚得到消息,孙策向朝廷索要荆州。”
“老师,这是何意?!”陆议明显慌了,根本没办法迅速思考。
诸葛亮拉了他一把:“说明孙策想要在曹、袁相持时,索要更多的好处。”
许泽点了点头:“他以父仇为由,对荆州用兵,实际上趁此时机陈兵北部。”
“威逼陛下、丞相做出抉择,予以安抚,否则就投向袁绍一方。”
“坐地起价,真乃鼠辈也!”陆议咬了咬牙,还是放心不下,即便如此分析,但镇守儒须口的是他亲人。
若是孙策不讲常理,假意向许都上奏来迷惑人心,实际上是寻找时机夜袭儒须口,又该当如何?!
“老师……”
陆议欲言又止,同时也被诸葛亮拉了一把,许泽刚从北方战场下来,如今得了封赏,好不容易在家中可以休息到来年开春。
若是立马又南下,身子能否扛得住还未可知。
他们两个年轻人是没上战场的,只随军缓慢迁徙营房,算不得累。
而且军中粮食足备,可以说是衣食无忧。
许泽伸出手拍了拍陆议的肩头,道:“别担心,这段时日周泰和蒋钦、刘晔他们也从青州往回赶了。”
“相信孙策短时间内不会攻打儒须口。”
“好。”
陆议捏了捏拳,稍稍舒缓下心绪,但仍然还是魂不守舍。
接下来一两日,陆议皆是如此,干什么都提不起兴致,遣家中门客全部返回庐江。
且不断向为卫臻请求,让十余支走庐江的商队送消息回来。
许泽一怒之下,抓着他骂了好一顿,“急急急,吉吉国王!”
“说了孙策绝不敢奇袭儒须口,他们一定不会轻易做出选择!”
“为将者岂能不明局势?岂能为情绪所累!?”
“而今我若是离开许都,岂不正中袁绍下怀!接下来他定是会以离间之计,不断挑动荆州、江东的关系,使南方大乱,将我留在南方!”
“你可知会造成何等后果!”
若是全军调防庐江,则抽走半数悍将、精兵,我军备之事亦受迟滞。
若是独自前去镇守,则我辛辛苦苦收拢的这些文武,岂不是都要转为汉籍?
袁绍这招毒就毒在,要么曹氏宗亲对我不满,要么我对他们不满!
那糟老头子没想的那么不堪,坏得很!
“老师,学生错了。”
“错什么?!”许泽又骂道:“我发发牢骚还不行了?我又不是在压力你!收拾好行装,立刻随我南下。”
“老师!”
陆议猛然抬头盯着他。
“局势是局势,你是我弟子,我还真能不管吗?放心吧,我自有计策。”
许泽深吸了一口气。
陆议感激叩首,立刻回房拿厚实的衣物,这一刻他心中认定,老师不光解惑、议论、予以功绩,还如此恩待,可当做自家亲人。
这世上至亲除却从祖父之外,还可多一人矣。
……
临出发前。
“老贾,情况就是如此,想个计策。”
许泽郑重地抓住了贾诩的肩头。
“这,这……”贾诩人麻了,这我有鸡毛计策,“短时间内,想不出来啊。”
“我不管!我不听!”许泽傲然撇头,一副混不吝的模样,“一路南行,有数日时间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