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了打破僵局，我问小季：“姑娘还在电信门店做。”

小季摇了摇头。

老季：“门店让二女婿派人打点了。小闺女就跟我干。”

我：“姑娘在门店做，不错呀！”

老季：“这要怪你们小区来了一个上海痞子。”

我：“上海痞子？”

老季：“对呀！这个上海痞子竟然拿着手机进门店对着我的闺女拍。闺女气得赶他出门店。他却是像牛皮糖一样地粘着，还要嘻皮笑脸的。我恰好到门店，见了，便把这上海痞子揪到马路上，打翻在地，再踩上一只脚。警察来了，就把他请进派出所。后来，他娘又把他接了出来。你说，我闺女还能在门店做吗？”

我听后，便联想到红衣女人的儿子，因为我现在记忆中，在这儿只有红衣女人的儿子符合老季所说的上海痞子腔调。于是，我继续确认地问：“他家情况，你了解吗？”

老季：“了解！太了解。上海痞子的继父，也就现在的老爸，就是我们这儿的人。他在八十年代就随本家的一个大哥去上海打工了。后来，大哥病死了，大嫂则改嫁人了，留下了一位未满月的女儿，就跟上海痞子的继父。”说着，他喝了口热茶正准备说下去，见太玄抱着一个沉重纸箱过来了。他忙起身帮太玄把沉重的箱子轻放在地上。

太玄打开了纸箱取出一盒椰奶，轻放在小季面前的茶几上。

我见小季有强忍喜悦的表情，心想：显然，小季是喜欢这饮料的，那么，太玄是怎么知道小季喜欢这饮料的？

忽然，有人背着大箱子从北门进来了，并问太玄：“电热器放在哪儿？”

太玄：“你就放在这儿。”

那人放下大箱子后，就离开了。

太玄则边打开箱子取出电热器，边对我说：“这电热器便宜，我就买了。我俩下下棋也就不会冷了。”

我则起身帮太玄安装电热器。

老季见我与太玄安装电热器很别扭，便起身独自安装了电热器。

电热器开启了，屋内暖了。

我问太玄：“天都暖了，你去买个电热器，干嘛？”

太玄：“正是因为天暖了，电热器才跌价。反正，明年还要来这过年的。”

老季：“你外甥是顾家的年轻人，也是有远见的。”见电热器运转正常，便说：“这机子不错，声音轻，暖得也快。把它关了吧！太费电了！”

太玄：“就开着吧！看看这机器质量好不好。舅，你说呢？”

我看到小季双手捧着冰冷的椰奶，站在了电热器的风口，显然，她是喜欢吹着暖风喝冷饮。于是，我说：“对！就开着吧！”

北门外有人喊开门，原来是饭店送饭菜、酒来了。

热气腾腾的菜摆放在餐桌上了，太玄把装着椰奶的纸箱放在了小季身旁；又给老季满上白酒，给我倒了一杯红酒、最后，自己满上了白酒。

老季闻了闻白酒后，对坐在他对面的我说：“这酒好啊！你不尝一口？”

我：“白酒不沾的。”

太玄则对坐左边的老季亲切说：“叔叔，我陪你喝。”

老季笑道：“小伙子，随意！”说着，他便喝了一口，见太玄也喝了一口后，便来劲了。于是，他的话多了起来，大都是说上海痞子的继父和老妈（红衣女人）的事。

我根本没有在意听老季所说的，只是在想法子把这饭局拖得久一点，因为这儿人一多，幻影就不太可能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