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继超放开金鹿,说:“收拾什么呀?赶快走吧!”
金鹿关掉房间里的灯,又锁上房门,和刘继超一起朝着康东亮的宿舍走去。
女学生赵金莲这个周末也没有回家,她来到冷眉的宿舍里,看到衣架上挂着的几件衣服,关切地说:“眉姐,你这几件衣服是不是脏了,我来帮你洗洗吧!”
冷眉忙说:“不用不用!明天礼拜天,我自己洗!”
赵金莲执意说:“哎呀眉姐,你就让我来洗吧,反正我是闲着的,你织毛衣,我洗衣服,咱们一边干活儿,一边聊天!”说着就动起手来。
冷眉见赵金莲诚心诚意要帮自己,只好说:“那你把火炉的风门打开,让壶里的水再热一会儿,等一下用热水洗!”
赵金莲见冷眉答应了自己的请求,满心高兴地说:“好吧!”说完,她给火炉上的水壶里加满冷水,又打开火炉的风门,坐到床沿上,看着冷眉在娴熟地编织毛衣,等着壶水赶快热起来。
片刻之后,赵金莲说:“眉姐,你织毛衣的手艺真好!什么时候教教我呀?”
冷眉笑了笑,说:“你现在还不是学这个的时候,只管好好学习就行了,你想要什么就对我说,我给你织出来的东西一定很漂亮的。等你将来考上了大学,干了工作,再学这个也不迟!”
赵金莲突然转了话题,问:“哎,眉姐,你手里织的毛衣是不是织给我们金老师的?”
冷眉扬起右手,把用棒针挑着的正在编织的东西在空中晃了晃,笑着说:“你看,这是毛衣吗?”
赵金莲的目光跟着冷眉手中的东西旋转了一下,不好意思起来:“啊,是围巾,我还以为是毛衣。”
冷眉面带微笑,没有说话,又开始织了起来。
赵金莲好像要掩饰自己刚才误把围巾当毛衣的尴尬,她又说:“不管是围巾也好,毛衣也好,反正是你织给金老师的,对不对?”
冷眉的脸上掠过道道红晕,她看了看火炉上的水壶,说:“好了好了,水热了,赶快洗衣服去吧!”
赵金莲也向火炉上看去,见壶上已有热气冒出,连忙站起来走到火炉跟前,说:“哎呀,你看我,跟你一聊起来就把这事给忘了!”
冷眉关切地说:“小心点儿,别烫着,啊!”
赵金莲答应着,放好脸盆,倒好热水,取下衣服,放入盆中,洗了起来……
时间大约到了夜里十一点,康东亮的宿舍里,几个年轻小伙子一边玩牌,一边谈笑。
刘继超左手夹着烟,右手抚弄着吃倒在一边的三张牌,目光盯在眼前竖起的一排麻将牌上。一会儿,他又看了看桌子中央的那一大堆牌,说:“怎么回事?我的牌总是和不了?”
康东亮说:“急什么?慌什么?你耐心地玩吧,一会儿牌运就到你那儿去了!”
刘继超又看了看坐在上家的金鹿说:“没想到我今天的牌运这么背,金鹿,你也照顾照顾,给我吃张牌吧!”
金鹿指了指桌上打出去的牌说:“你看我打出去的牌多好,你吃不上,我有什么办法!”
康东亮说:“金鹿,不是说情场得意,牌场失意嘛,怎么你小子最近情场得意,牌场也这么得意?”
金鹿反驳道:“谁情场得什么意了?你少胡说!”
刘继超跟着说:“哎,金鹿,你跟卫生院那个冷大夫最近不是打得火热嘛,怎么还不承认?”
金鹿说:“那跟打牌有什么相干?别胡扯,赶快出牌!”
金鹿打出一张牌,吴金榜突然将牌推倒,说:“我和了!”
几个人看了看吴金榜推倒在桌子上的牌,随后都将自己面前的牌抓起来,放到桌子中央,重新洗牌,准备再玩。
刘继超忽然说:“算了,不完了,我感觉肚子有点饿了,咱们到外面去弄点东西吃吧!”
康东亮说:“继超,才输了几个钱呀,你就受不了了,再玩一会儿吧,好容易等到周末,多玩一会儿吧!”
刘继超说:“我真是有点儿饿了,要不我去吃点东西,回来咱们再玩!”
金鹿也感觉有点饿了,就说:“算了,我也想去吃点儿东西,明天礼拜天,咱们还可以再玩嘛!”
吴金榜见金鹿这么说,也不在洗牌了,说:“他们实在不想玩了就算了,再晚了出去也没东西吃了!”
康东亮无奈地说:“唉,真扫兴!”
刘继超站起来,伸开双手揽住康东亮的肩膀说:“走吧,咱们一块出去吃点东西,有空再玩不是一样麻!”
金鹿也跟着站起来,说:“快走吧,东亮,一会儿晚了,出去真没东西吃了!”
刘继超回头问金鹿:“你想吃什么?”
金鹿说:“到街上再说吧,看情况,在这儿谁能说得准!”
刘继超说:“那好吧,咱们赶快走!”说着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