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广场的另一个角落上,一对满怀幽怨的老同学,正在互相诉说着生活留给她们的痛苦和不幸。
韩养花说:“明巧,你现在还是一个人带着孩子过日子?”
田明巧说:“我觉得这样也是一种生活方式,已经习以为常了,我也从来没有想过重新找人!”
韩养花说:“明巧,我们的命真苦!”
田明巧说:“唉,怎么说你也比我强多了!高占魁在政府里上班,平常交往的人多,办什么事都比较容易。家里有个男人,可以相互照顾。哪像我,这么多年了,一个人带着宁宁,里里外外的事都得我亲自出面,实在是不容易啊!”
韩养花说:“都怪我当初认人不准,没有看清高占魁的真面目,事到如今,后悔也来不及了!”
田明巧不解地问:“高占魁怎么啦?”
韩养花脸色很难看,说:“他根本就没有把我当作是自己的妻子,他在外面另有女人!”
田明巧问:“这是真的吗?”
韩养花说:“明巧,我们家里的事,我从来都不愿跟别人提起,你是我的贴心人,我才把掏心窝子的话对你说。”
田明巧继续问:“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韩养花心头涌起一股无限的酸楚之情,她满怀惆怅地向田明巧讲述了几年来一直重压在她心头的巨大痛苦和烦恼:“说来话长……早在几年前的时候……”
高占魁西装革履,准备出门。
韩养花:“你要去哪儿?”
高占魁:“单位有事。”
韩养花:“怎么老有事?单位上的事真有那么忙吗?”
高占魁:“你以为政府里的事情那么好做!”
韩养花:“一天就你事多!这家中里里外外,孩子接接送送,都成了我一个人的事了!”
高占魁:“行了,别罗嗦了,我办完事很快就回来了!”
下午时候,韩养花的儿子丁丁在路边玩耍。他的玩具汽车越跑越远,丁丁站起来跑过去捡。
一辆摩托车迎面而来。丁丁被撞翻在地。
韩养花在邻居的帮助下,将儿子送进了医院,又连忙拿出手机拨打,高占魁地手机号传来服务台的声音:“你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韩养花一连拨了十几次,都没有拨通。
此刻,高占魁正在“梦江南夜总会”,和一个叫小丽的坐台小姐钻在一个被窝里。
一阵亲热之后,小丽喋声喋气地说:“占魁,我想过一段时间把孩子从我妈那儿接过来,自己带。”
高占魁:“你自己带?那你们住在哪里呀?”
小丽:“孩子都快两岁了,你这当爸爸的也该尽尽自己的义务了!”
高占魁:“我每月不是都给你妈500元钱嘛?”
小丽:“钱?钱我自己也能挣得来!我现在要的是名分,你什么时候能给我个名分呀?”
高占魁:“等过一段时间,我再买套新房,在想办法安顿你们母子!”
小丽:“那你可要抓紧时间,我可不愿意我的儿子在乡下上幼儿园!他应该到城里来享受优越的条件。”
高占魁:“孩子是你的,也是我的,你知道心疼,我就不知道心疼?”
小丽:“这还差不多!”
小丽猛地一搂高占魁,两人有亲热了起来。
医院里,丁丁还在昏睡。输液器在滴淌。
韩养花和母亲守在病床边。
韩母:“怎么能撞成这样!”
韩养花抽泣着。
韩母:“占魁到现在还不知道丁丁出事儿?”
韩养花:“不知道!电话打不通!”
韩母:“这里我看着,你赶快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