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和平:“你不提,我帮你提!再不抓紧时间,回到师范学院机会就少了,你等着。”
余和平找到田明巧:“田明巧,你为什么总是不肯原谅何艺兵?其实我觉得何艺兵那人挺意气的,待人也很真诚。”
田明巧很是不以为然地说:“他意气?真诚?他同时和两个女孩子谈恋爱,这也叫意气?这也叫真诚?”
余和平:“你说艺兵同时和两个女孩子谈恋爱?不可能吧!”
田明巧:“可能不可能,也只有他的良心知道!”
余和平:“噢,这么说就是艺兵的不对了!爱一个人,是应该一心一意地去对她的。”
田明巧:“你们这些花心的男人,没几个能靠得住的!”
余和平:“相爱相恋的人是应该真诚相待的,我可不会像何艺兵那样,做出对不起女孩子的事情!”
余和平一句话,倒使得田明巧误以为他再向自己表白他的爱慕之情,田明巧侧头看着余和平:“那你能不能一心一意地对我?能不能自始至终只爱我一个人?”
听田明巧这么一说,余和平也糊涂起来,他反倒以为田明巧在向他表白自己的真情,他惊讶地看着田明巧,稍作沉思:“当然能!”
爱情就这样阴差阳错地落在了余和平和田明巧身上,这种爱情,让他们两个人都感到实在是太突然了。
下午,师范学院要派车来接在西山县城关初级中学实习的同学们,大家都在忙着收拾行李用具。男生宿舍里,何艺兵跟刘静波也在忙着整理打包,唯独不见余和平的影子。
何艺兵问刘静波:“静波,你有没有看见余和平去哪儿啦?”
刘静波说:“没有。”
何艺兵说:“这个余和平真是的!下午车就要来了,还不知道赶快把他的东西收拾一下。这样吧,咱俩收拾完了,先帮他把被褥捆起来,零碎东西,等他回来自己收拾,好不好?”
刘静波说:“那也行。”
两人正说着,余和平从外边风风火火地走了进来。他满脸笑容,情绪有些激动,进门并不忙着收拾东西,只是冲着何艺兵不停地笑,边笑边说:“哎呀,不好意思!真不好意思!”
何艺兵跟刘静波以为他们帮余和平捆被褥,使余和平感到不好意思,就说:“没关系,赶快收拾吧,下午车就要来了!”
余和平没有理他俩的话,说:“不知怎么搞的,何艺兵,我本来想帮你的,让你跟田明巧和好,谁知这一来二往的,她却跟我好上了。”
何艺兵一愣神:“噢,是这样。”
刘静波在一旁自语道:“朋友妻,不可欺,连这点都不懂!”
余和平听刘静波这么一说,更有点不好意思起来:“静波,其实我不是有意插入他们之间来的,一开始,我的确是真心真意想帮他们和好,可是……”
刘静波笑了笑:“我没那个意思,开个玩笑!恋爱自由,恋爱自由!啊,恋爱自由!”
何艺兵:“和平,我说过多少遍了,我跟田明巧之间没有什么,你能跟他好,我祝福你们!”
刘静波:“和平,看来,你在西山真是等来仙女了,回到师范学院,不用再到五华山上去等了!”
余和平:“我真的没想到事情会是这个样子!”
余和平的情绪渐渐稳定下来,他也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
回到师范学院,余和平和田明巧相好的事,一下子成了大家关注的焦点。
徐向东:“静波,你说田明巧真的跟余和平好上了?”
刘静波:“是啊,余和平亲口对我和艺兵说的,你没见他当时激动成什么样儿了!”
何艺兵在看书,没有说话。
徐向东:“没想到,田明巧竟是这样的人?”
谭秀民逗趣:“那有什么?何艺兵能朝三暮四,人家田明巧为什么不能朝五暮六?”
何艺兵仍不说话。
徐向东看看何艺兵:“艺兵哪是那样的人?他是在一心一意地等着那个赵蝶衣!是不是艺兵?”
何艺兵:“我也不知道我是不是那样的人!我只知道,生活是没有规则的,人的思想也在随着生活的改变而改变。”
谭秀民:“艺兵,我知道你对赵蝶衣是真心的,可不管怎么说,你曾经伤害了田明巧的感情!”
徐向东:“那是艺兵不经意卷入了感情的漩涡,幸好他及时从中挣脱出来。”
何艺兵:“现在想起来,也许真是我对不住田明巧。”
谭秀民:“田明巧这么快跟余和平好上了,那还不是做给你何艺兵看的,要不然她怎么会轻易重涉爱河?没想到他竟会采取这种方式来报复艺兵。”
何艺兵:“这又怎么能说是报复我?人人都有爱和被爱的权利,何况大家都是年轻的时候!”
徐向东:“就看才子余和平,能不能和佳人田明巧携手人生一百年喽!”
生活就是这样,没有规则。人的思想,有时也实在难以捉摸。何艺兵没有因为这件事而认为,余和平曾经说的帮他跟田明巧破镜重圆、和好如初是谎言,也没有因为这件事而认为,田明巧是一个随随便便就许身于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