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恒隐晦地对着柳青岚投去一个眼神，就现在的舆论环境，只要柳青岚的嘴一张，话说出口就如离弦的箭一般再也没有挽回的余地。

他想得没错，局里其他人的投票键都快按烂了。

第一次倒计时结束十秒之前跳出了一个界面，上面有两个选项，暂停和继续。

警方第一时间反应过来，暂停的票数勉强与继续持平。

但是倒计时结束之后，投票还在继续，持续时间长达五分钟，且投票结果与比例只在彻底结束后才会放出。

第一轮投票结果是同意暂停的有百分之七十，同意继续的只有百分之三十。

但是他们不能保证下一个人会不会触犯众怒，进而拉低这个投票结果的比例。

暂停的结果他们已经看到了，女人坐在角落里，还算是相安无事。

那么继续呢？

是个人就有好奇心，有好奇心就会在此刻想着反正选了暂停也没有什么用，不如选个继续试试看他们会做出什么事。

人的恶意在此刻会无限放大。

他们还在焦头烂额地商讨有关投票的问题。

投票却突然亮起。

明明此时距离提交结果还剩下10分钟！

看来投票的时长并不是每次都固定。

此时还未确定人选，选择继续的人数占比却已经高达了60。

何彬彬双眼不离电脑，他第一时间发现了不对劲，这些票数几乎是在选项出来之后隔了几秒同时跳出来的投票人数，明显说明有人在注水。

这种条件下可不容许有半点失误，何彬彬立刻向上汇报眼下的情况。

注水就是用大量的僵尸号或者是不常用的用户账号来进行投票，有可能是私人所为，也有可能是水军公司所为。

不过他更偏向是这帮匪徒在背后作怪。

最后蒋恒和柳青兰还是不约而同的选择了那个脸上带着刀疤的女人。

女人察觉到两人的视线有些瑟缩，却释然的笑了，“我可以帮你们这个忙，没关系。”

投票的结果在后半段同样变成了隐藏状态，他们无法掌握对方的票数，也无法确定自己是否能够去抢下最终的胜利，只能不停的往里面砸人砸票。

同时坐在酒店顶层的江延川凝重地看着屏幕，双手在键盘上飞舞，追踪着弹幕里这些水军的ip地址。

他的速度比警方要快，何彬彬还在想办法切断直播时，江延川已经发现了潜藏在里面的不同账户，这些账户都来自同一人之手，那人此刻就在东江路的范围内。

警方选择切断直播只会惊动匪徒，江延川绝对不允许柳青岚身上发生一点意外。

他一边帮着匪徒遮掩，一边寻找着那人的现在所在地址。

东江路，这个地方江延川简直不能太熟悉。此前警方查到的那台放着彼岸互助社论坛界面的电脑就是在那个片区找到的。

他知道这个网站的存在，也知道柳青岚为了这个网站付出过一些心血，但是没有想过会派上这种用场，得知事情真相的时候他也非常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