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调酒师也在网络上小火过一把,只是她借着这波流量开了自己的账号,虽然每天都被评论区的人骂吃人血馒头,但是完全不耽误她接商单接到手软。
一年前发生过一起极其恶劣的打架斗殴,醉酒的两男一女对着路过的人评头论足,其中一位脾气火爆的女孩听不下去还了几句嘴,被两个男人抓着头发按在身下暴打,最后造成了全身多处淤青,眉骨骨裂。
故事中的两个男人今天没能在场,但是这个女孩却绘声绘色地讲述了那天发生的所有事。
蒋恒看向她身上挎着的包,看起来很小一个,但是她的身体一直向着对侧倾斜,足以它并不像看起来那么轻巧。
他确认过,在场的人身上没有任何通信设备,包里也不会留下足够伤人的器物。
那么小的一个包,顶多塞下一个钱夹,一部手机,再加一包纸巾和女孩补妆的口红,除此之外不可能还有别的。
即便是装满了这些东西,这个包也绝不会重到需要调整重心才能好好在身侧待着的道理。
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这个包本身的重量就不低。
为了验证自己的想法,蒋恒在她的尖叫声中摘下这个小包,沉甸甸地分量极重,若是照着人的面门砸过去足以将其重伤。
四个角内部还做了金属支撑,他随手捏了两下,不亚于桌面的厚度。
“这包还挺沉。”蒋恒把包重重扔到她面前,“你说,这个角磕到别人的眉弓上,会不会造成重伤?”
调酒师一脸无辜,如同她在镜头面前一样,“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蒋恒懒得跟她废话,“那两个知道他们是替你坐的牢吗?”
要是没有骨折这件事根本判不了多久,而那两人压着女人暴打全程都是用手和脚,且因为醉酒太过严重站都站不稳,看起来吓人,实际上使不出多大力气。
在周围没有其他叠加伤痕的情况下,有一个坚硬物体撞击造成的痕迹,这一点就足以证明还有人参与了这场单方面殴打。
“那又怎么样?”调酒师将垂落的发丝挽到耳后,“我一直在劝他们不要打架,拉架的时候还被他们推了一把,谁知道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有恃无恐。
柳青岚看戏看了半天,他没听前半截自我介绍,只是从蒋恒的话里推测出此人曾经用这个包打过架并且造成了严重后果,且尚未遭受处罚。
这倒是符合这群罪犯的口味。
头上的无人机还在不断发出噪声令人心中惶恐不安。
倒计时只剩下一分钟,蒋恒不知道警方是否已经切断了直播信号,看这无人机飞来飞去的模样应当是没有。
“喂。”柳青岚走到蒋恒面前,“限流了吗?”
限流只是一种手段,他还有另一种办法。
现在观看的观众都是真人,可若是假人,又当如何?
谁说电子生命不算生命。
蒋恒点头,从他的眼神里已经知晓了他的想法,“不行。”
根据他的办案经验来看,对方一定还在使用其他方式观察着直播间的动向,一旦惹恼了对方,后果不堪设想。
面前的三十人,还有外面一城的人,极其难以抉择。
“”
柳青岚胸口激动地起伏两下,眼神逐渐变得坚定,“蒋恒,我来帮你做这个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