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思的是，这人开了几十年赌场，但是没碰过人命，在里面表现良好，三年写了一本经济学的书，还有减刑的可能。

这也是蒋恒第一次见他，没想到这位老大人如其名，个子高皮肤白，常年戴着眼镜，眉间皆是皱纹。

“赵文博。”蒋恒为了节约时间，直接问他，“这个女人你认识吗？”

男人接过狱警递来的照片，仔细端详片刻，“王芬，有印象。”

“她在你们那儿欠了多少？”

“蒋警官，这种东西你调记录自己找就好了，何必多此一举来问我呢。”他笑着将照片归还，“我进来之前，她就已经很长时间没有来过了，我怎么还会记得她欠了多少钱呢？”

蒋恒挑眉，“是吗？你可是看见照片的第一眼就认出了这是谁，居然会不记得她欠了多少赌了多少？是不知道，还是不敢说？”

“我听不懂您的意思，不过我记得王芬是因为她曾经当过几天我的女人，警官，这种你情我愿的事情就没必要上纲上线了吧？”

“你的女人。”蒋恒重复了一遍，气得笑出了声，“那你再好好看看，这张照片上的人，是谁？”

赵文博的眼神有一瞬间产生了轻微的波动，“这么漂亮的女孩要是出现在我场子里，我肯定记得。”

言下之意就是他不认识。

蒋恒示意他把照片翻过来，“王明骄，王芬的女儿，你不认识？”

“不认识。”

“好。”蒋恒还有东西，“赵天翔，你记得吗？这个你最疼爱的侄子，恨不得整日养在膝下的孩子！”

赵文博产生了一丝情绪波动，“他怎么了？”

“他去过你的赌场吗？”

“”

“赵天翔失踪了。”

“来过，不常来。”赵文博松了口，“天翔怎么突然失踪了？是被绑架了？还是他又去危险地方探险了？”

赵文博一生有无数女人环绕，却没人生出一儿半女，几乎是将赵天翔这个侄子当成亲儿子来宠爱。

蒋恒当然不会正面回答他的问题，“你见没见过王明骄？”

“”

“配合我，早点找到赵天翔，他生还的概率也就更大。”

“见过，她妈带着她过来。”

“干什么？”

“场子里的女人干什么，她们娘俩就干什么。”

蒋恒在心里骂了一句畜生，“赵天翔和王明骄两个人之间有关系吗？”

赵文博摇头，“警官，这种事我真不清楚。”

谁玩了谁，谁被谁玩了，这种事在他们那司空见惯，收得上来钱就行谁管钱怎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