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别说州桥这些地方,是黄金商圈,一天的人流量大得惊人!
大梁首都汴梁,永远不缺有钱人。
百姓的富裕应该是世界之最。
木莲给出来的策略徐胜理解不了,他就觉得特别不靠谱,做生意有这么做的么?
他只听过两家竞争相互降价的,真没听过两家竞争还反其道而行之涨价的!
回去跟徐婆子一学,徐婆子就朝他后脑勺打了一巴掌:“夫人懂还是你懂?”
“夫人咋说你做!”
“肯定没错!”
“再说了,这是夫人投的本钱,夫人都不怕亏,你怕个屁啊!”
徐胜委屈:“夫人的钱也是钱啊,我这不是怕夫人吃亏么!”
更怕这来钱的生意没了,他又得去重操旧业。
徐婆子翻了个白眼儿,只警告他:“不许瞎胡来,都听夫人的!”
遂徐胜在摆摊儿的时候,来买的客人都说啥,哪家哪家才收八文一个,哪家哪家又只收六文一个。
徐胜夫妻就胆儿突地跟客人们道:“我们这个过几天就涨价了,每日还得限量,只卖四百个,卖完就了事儿!”
一个摊儿只卖四百个,在第二个摊子没开起来之前,他们可以卖了州桥又去金梁桥,去完金梁桥又去大相国寺,这样一来,一天的量是不会减少的。
食客一听这话,无不说他们想钱想疯了不如去抢的。
但夫妻两个都不解释。
等到涨价那日,老食客发现虽然饼涨价了,但分量也变大了,肉也多了不说还给送卤蛋。
有一说一喔,那卤蛋是真好吃,真香。
好嘛,价钱涨了,生意反而更好了。
限量的结果就是,食客们怕买不到,早早的就来排队,甚至催生出帮闲代购的盛况。
‘徐家牛肉锅盔’顿时名声大噪。
这让徐胜夫妻直呼‘夫人乃神人也!’
给那些个跟风的气得不行,眼珠子都红透了。
然而人家这摊子有官府的人罩着,他们想使绊子都不敢,气了也是白气。
蜂窝煤铺子这边儿也是供不应求,一个月就收回成本不说,抛干除尽,利润有三十多贯。
其他炭铺也跟风起来,把煤饼也做成蜂窝煤售卖。
不过也只是影响了‘冬叔蜂窝煤’几日的生意,等人们发现正宗‘冬叔蜂窝煤’更耐烧之后,还是回头来这边儿买。
于是有好几家碳铺干脆跟‘冬叔蜂窝煤’铺合作,拿货去他们铺子卖。
给冬叔乐得合不拢嘴。
这两处生意都兴隆得很,手里又还有余钱,木莲这心就十分踏实。
花更多的精力去画花样,画衣服册子,为开衣铺作准备。
在汴梁城,一套好点儿的三进宅子就得好几千贯,她手上这点儿钱简直不够看啊,得努力喔!
眼下没有了老犊子在面前蹦跶,木莲和秦砺的日子美滋滋的。
唯一的缺点,就是夜里有些累人。
秦砺太贪了些。
木莲觉得自己的肾有些遭不住。
与此同时木莲还买了一个轮车(轮椅),让人去找里正,请里正给帮忙送给陈老头。
魏氏就要处斩了,作为枕边人的他怎么能不出席呢!
人忙碌起来日子就过得特别快。
一晃眼。
就到了魏氏处斩的良辰吉日。
处斩魏氏的日子还真是一个好日子,陈家两兄弟的腿也好了七七八八可以下地了。
他们本不想去刑场。
但是冬叔散布了流言出去,叫街坊四邻都知晓了这件事,都在说若陈家兄弟不去给亲娘收尸简直猪狗不如。
二人没法子,只好去买了一副薄棺,又听人嘀咕,说瘫痪的人被吓一吓,恐怕一下子就能死了。
久病床前无孝子,陈老头瘫痪在床没几日,就睡了粪堆。
还没久病就……
两个儿子纵容儿媳妇对他非打即骂,若不是那晚里正和巡兵们来逼着他们给请人料理他每日吃喝拉撒,他恐怕已经烂在了床上。
老大以前虽然对他冷冰冰的,但是他有事儿老大不会不管。
都怪魏氏那贱妇,竟跟老大把那事儿给说了!
此刻的陈老头恨死了魏氏。
又觉得都怪魏氏,是魏氏这块儿田不好,故而生出来的儿子才那般不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