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想弄死亲爹!
可是,他是如何筹谋的?
陈老头头一次这般正视自己的儿子,但却如同在看一条毒蛇。
目光阴冷。
不时吐一吐漆黑的蛇信。
他就盘在一边,阴森森地盯着你,只要你稍不注意,就会被他扑上来狠狠咬住。
陈老头不由得颤抖起来。
他吞了吞口水,看向魏氏:扛下来,为了二郎三郎你也该一个人扛下来。
不然……
二郎三郎谁来管。
多年同床共枕,魏氏岂能不知陈老头这一眼的意思。
她脱力绝望地道:“是我……是我瞒着老头子卖的蓉姐儿。”
她也想狡辩。
也想不承认。
但先前脱口而出的话已经证实了一切。
人家捕头都不用把别的证据拿出来证实她的话。
呜呜呜~
她后悔了!
她不该卖蓉娘!
钱没卖几个,没了个闺女,还把命给搭上了!
这杀才……这贱妇……他们怎么就……怎么就……
以魏氏的脑容量,把脑袋抠秃了都想不到自己为何会栽!
“老头子,照顾好二郎三郎啊!”被捕快们带走的时候,魏氏扭头冲着陈老头歇斯底里地嘶喊。
陈老头痛苦地别开了眼。
《大梁刑统贼盗律》:诸略人、略卖人为奴婢者,绞!
略卖官眷加二等,斩!
从犯流三千里,配远恶州军!
魏氏,活不成了!
好歹他保住了。
木莲问正要跟秦砺告辞的捕头:“敢问捕头,我家蓉娘可救回来了?”
捕头摇头:“回夫人的话,尚未,且……且可能找不回来了!”
木莲的眼泪顿时落了下来,她踉跄得差点儿软倒,幸好被曲嬷嬷搀扶住她了。
陈老头:“!!!!”
贱妇!
蓉娘……蓉娘想找怎么可能找不到!
他们既知魏氏卖蓉娘,定知蓉娘的去处。
老头儿的一口老血,到底是吐了出来。
眼睛一黑,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