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手里有钱,她至于见男人花九十多文吃饭就心疼么!
原主可是二十贯一桌的席面也常吃的贵女!
说起来,这些席面,也好像她亲自吃过一样。
就很神奇。
感觉原主经历过的,都是她自己经历过的一样。
穿越的代入感这么强的吗?
木莲打住自己跑偏的思绪,心说还是自己有钱腰杆子才硬,才能打点一条退路出来,不怕被男人打杀发卖。
得搞钱啊!
追上秦砺的木莲看着繁华的街道,熙熙攘攘的人群,街边各色的摊贩,心里琢磨着她能做点儿什么,才能在这个和大宋类似的大梁挣点儿傍身的钱财。
秦砺带着她一顿买买买,木莲被他带进张家花铺,看到琳琅满目栩栩如生的绢花通草花和绒花之后,眼睛就是一亮!
她知道怎么挣钱了!
她会做绒花!
绒花=荣华,寓意好,又因用的是丝线做成,价钱要比通草花和绢花贵一些,这家铺子里的绢花是二十到五十文一支,通草花是五到十五文。
而绒花最便宜的绒花卖五十文,贵的卖五百文,掌柜的说大相国寺附近的绒花店里还有更贵的!!
秦砺见木莲的眼睛亮晶晶的,先前在衣肆都没见她这般高兴,原来更是更喜欢花儿。
心想一会儿只要是她喜欢的,他便都买下!
谁知小娘子一朵花都不买,反倒是买了各色丝线,铜丝等等物件。
他不解。
小娘子扯了扯他的袖子,示意他低头,她凑到他的耳边悄悄道:“他们店里的,没我做得好看!”
她炙热的气息喷在他的耳朵上,以前他觉得那些酸书生说的啥‘吐气如兰’嗤之以鼻。
现下嘛。
他觉得自己是冤枉那些书生了。
“等我做出来,你就簪我做的花儿!”
“必是汴梁城最俊俏的郎君!”
秦砺的耳朵红了。
他才不喜欢簪花呢!
两人买了好多东西,回去的时候秦砺给木莲喊了一顶轿子。
刚到家,还没进门儿就听见里头的争吵声。
“秦蓉,别以为你是个啥好玩意儿,洗衣裳这事儿,不是你撺掇娘的么!”
“你不赔,谁赔!”
秦蓉可不是吃素的,她撸袖子就瞪回去:“凭啥要我赔!”
“我不安好心,我挑唆的,难道嫂嫂们安了好心?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收了门前街齐寡妇的好处,心里藏了奸,也想欺负死没嫁妆的大嫂,好叫大哥能娶那家财万贯的寡妇!
眼下让大哥撞破了,倒是反过来怪我和娘,哪里来的道理?”
魏氏一听这话当即撸袖子就去撕打两个儿媳妇:“好啊,两个婊子玩意儿,挨千刀的娼妇,竟算计到老娘头上来了,好处呢?
给老娘交出来!”
“天杀的贼婆娘!老娘为着你们棺材本都刨尽了,还彻夜睡不着觉,替你们想着法儿,你们倒藏起了私!”
“烂了心肝儿腚眼儿的娼妇,这么想钱,怎不去曹门外的娼寮撩起裙儿脱了裤儿挣去!”
乔氏和杨氏哭着辩解:“娘,您休听小妹胡沁!哪里有许多好处,我们也不知晓大哥会忽然娶亲,只想着那齐寡妇既有万贯家资,又有姿色容貌,配大哥绰绰有余,这才想牵线!”
“那齐寡妇也承诺,若是事成,便接二老过去享福,去当老员外老封君,我们也是为大哥和爹娘着想。
怎滴没落着好,反倒吃起了挂落……”
木莲:“……”
好尴尬啊!
她拿眼去偷瞄脸黑透了的秦砺:家财万贯的齐寡妇?
这是想把秦砺卖了换钱啊!
只论皮相和本钱的话,秦砺的确能卖个好价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