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康脸色更是好似吃了苍蝇屎,阴沉难看到极点。
偷瞄一眼永明帝,发现永明帝正盯着他,眸光冷寒。
窦康心里咯噔一下,顿时脸色惨白,神色慌张。
“陛下,老臣……”
趁他病,要他命。
他刚想解释,叶晨大步走出,打断道。
“父皇,商人逐利,可若背后无人暗中保护,他们岂敢如此胆大?”
“操控价格,随意涨价,大肆敛财,大发国难财。”
“儿臣在外听闻过这样一句话。”
“官商勾结,垄断市场,一旦有人触及他们利益,朝中官员立马就会利用手中权力打压对方。”
“而他们常用的手段就是喊着与民争利的口号,肆意打压异已。”
“这次是儿臣,下次又会是谁?”
“他们肆意敛着财,却仍不满足,还欲掌控一切。”
“整个朝堂,整个大魏,到底是他们说了算,还是父皇说了算?”
一字一句犹如催命符,摧毁着窦康、夏生几人的心底防线。
他们现在所干的事,不就是正如叶晨所说吗。
排除异已,打压竞争对手。
而喊的口号也刚好就是与民争利。
此刻,他们心里忍不住骂娘,这废太子简直就是毒蛇,要人老命啊!
正在这时,永明帝冰冷刺骨的声音在御书房里响起。
“晨儿说的这些,朕好像在哪听过。”
窦康几人顿时浑身一激灵,猛的抬头,只见永明帝脸色阴沉,冷冷盯着他们。
那眼神让他们感到不寒而栗,一股冰冷刺骨的寒气从脚底板直冲他们脑门,浑身不由一阵胆寒。
“陛下,臣等万万不敢,臣等皆是为朝廷着想,一心为公,断不敢以权谋私。”
“哼!好一个一心为公!你们连晨儿都敢弹劾,那如果其它人呢?你们太令朕失望了。”
永明帝话音刚落,噗嗤一声,窦康喷出一口鲜血,晕厥过去。
突如其来的变故令谁都没想到。
永明帝眉头微皱,看看不省人事的窦康,他只得强压怒火。
“来人。”
“窦侯爵晕倒,立刻送窦侯爵去太医院。”
而此事后,永明帝也没心思继续训斥夏生、鲁彻几人,冷冷道:“此事到此为止!你们回去自己写份请罪折子。退下吧。”
“谢陛下不杀之恩!臣等告退!”
夏生几人如获大赦,连滚带爬,立马退出了御书房。
叶晨想浑水摸鱼,跟着离开,却被永明帝叫住。
“逆子,你要去哪?”
叶晨尴尬一笑,“父皇,儿臣尿急,想去……”
“给朕憋着!”
永明帝眼睛一瞪,“逆子,翅膀硬了,竟学会跟朕玩起苦肉计了?你说朕该怎么惩罚你?是圈禁你,还是?”
果然进宫没好事。
叶晨心里不由暗暗叫苦。
不管是圈禁还是直接杀了他,都不是叶晨想要的结果。
一时间,他心思百转,眼珠子似做贼一般,滴溜儿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