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柱顷刻间烧穿李镇的喉咙……
……
……
“娃儿,吃了这碗肉,你就能登仙喽~”
又来?
李镇睁开眼,甚至还能感受到喉咙深处的疼痛。
这次李镇学聪明了,假寐片刻,一把打翻那碗黑肉,同时翻身而下,“腾”的一声跪在了地上:
“爷爷!那邪祟要夺舍我,还好我机敏,与邪祟缠斗之间,取得上风,不然险些就让那邪祟得逞了……”
李长福脸色一阵古怪,“你……”
“爷爷,长话短说,你可晓得,人入冥府之后,却同时在一个场景之中无限循环之事?”
李镇如今也分不清楚自己的处境,只能将希望寄托于李长福……
“冥府?”
李长福面色一变,“还说你不是邪祟!炁盟有册记录,将阴府喊作冥府者,定是邪祟!”
“……”
李镇都要气疯了。
这所谓的炁盟到底是何物,怎么先前从未听说过。
“爷爷,那我可告诉你……我还真就不是邪祟了!我一直在重复经历这个场景,爷爷,你手里的黑太岁已经塞我肚子里不知道多少次了!
管他什么冥府阴府,我都是被你的义子给害了!”
李镇说罢,却紧接着像吹口技一般,模仿出阴风呼号之声。
这屋头外面果然刮起了阴风。
李镇定定看向李长福,又道:
“水鬼山李长福!炁盟有令,未记录在州册的道观,年底前皆要拔除,道长是自己搬,还是违令,香灰再落时答我!”
李长福眉头一皱,便听着屋子被一声踹开,屋外出现一道身影,闷声喝道:
“水鬼山李长福!炁盟有令,未记录在州册的道观,年底前皆要拔除,道长是自己搬,还是违令,香灰再落时答我!”
李长福眼神一变,看向李镇:
“你和这蛤蟆精祟是一伙的?”
李镇并不言语,死死盯着李长福的眼睛:
“炁盟人走江湖,多是两人成对,你这癞头蛤蟆,学艺粗糙,知其一却不知二。
小小蛤蟆祟,刚入定府,修个肉身,却不知自己是公是母,想冒充炁盟,却穿得如此破烂……
你若是锦衣加身,公文在手,老道我还会斟酌一二,可你偏不是。”
李长福心里一个咯噔。
这邪祟怎会看穿自己接下来要说的话?
李镇看向李长福:
“爷爷,我真的是你孙子,我不是邪祟,我真的已经在这个场景之中循环很多次了。”
李长福摸着下巴,不搭理门口那只打扮得跟村妇似的蛤蟆祟。
“饶是我三甲子见闻,却从没听说过这般事宜……
你每次从什么时候开始循环?”
李镇看向李长福,心中一叹,“还是爷爷聪慧,我死后便会重新出现在炕上。”
李长福点头,“好。记住,我乳名叫虎娃,这天下除了李家家主之外,无第二人知。”
啪!
他大手一扬,从供桌上拔下一根香柱,刺穿了李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