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
人心撕心裂肺地惨叫,在这暗道之中空洞回荡。
“你没有生儿育女的本事,领养我们姐妹,我帮你杀人无数,这人情已然偿还,可我妹子那般年纪,你又是如何狠得下心!”
“你这畜生,我要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一生都挂在这老墙之上,不见天日。”
女子说罢,扯下墙上一张枯死的人皮,便愤恨离开,暗道的门“砰”地关上。
里面无数张人皮,只有一人活着,但却似乎,有无数声音在怨声载道。
“养了厉鬼啊!我真是养了厉鬼啊!”
……
隔日晌午。
李镇穿着一身崭新的黑褂子,头发高高扎起,整个人精神许多。
他提了点肉太岁,又在郡里商贩前,买了点首饰酒肉。
首饰是买给宁千金的,毕竟是去赴宴,不买点礼怎么行。
酒肉也是那套送礼的烂俗规矩,李镇也一并买了,跟走老丈人家似的。
当然,他还带着邢叶。
并且吩咐好了邢叶,如果自己两个时辰不出来,一定要进去救自己。
邢叶满口答应,便蹲守在宁家楼附近的一处茶馆,安安稳稳坐着。
李镇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能使唤得动邢叶,可偏偏就是使唤动了。
这挂职堂主,怎么明里暗里都对自己有些偏爱。
李镇大概也琢磨出来点味道,但也心里藏着,没有明说。
有些事,还得回了过马寨子,问过爷爷,才知晓。
宁家楼虽比不上春满楼,但也阔气的很。
来往人,办酒席、打尖住店,都热闹。
李镇理了理衣裳,心中祈祷最好不要是场鸿门宴。
进了一楼,便有小厮迎了上来。
“公子,打尖儿还是住店呐?”
“找人。”
“公子要找的是……”
“你们家宁千金邀我赴宴,对了,我姓李。”
小厮眼睛一亮,
“是极是极,小姐吩咐过了,公子随我来。”
酒客们虽忙着吃饭喝酒,但这耳力不差,听着两人对话,纷纷一惊。
宁家小姐,还会宴请旁人?
且瞧着这人穿着,黑褂利索,绸衣质地极好,一副门道高人的打扮。
“果真是英雄出少年啊,也不知是哪个帮子的大人。”
“这么年轻,能混到管事都不错了吧?”
“我一直想让我家娃儿进了那灵宝行,宝行俸禄厚,掌柜的都是大善人,以后不愁前程呐!”
“诶,你目光短浅了, 要我说,这血衣帮才是最有前程的,你们可知最近盘州里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