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里还有夏侯锐送来的百果香和茅台,待会儿你拿些去当样品。”
“成!”许平安答得干脆。
虞卿忽然正色道:
“钱粮的事许郎别太操心。”
“咱们现在是一家人,我有的就是你的。”
“要用钱只管来取。”
许平安望着她认真的模样,心头一暖:
“记下了。”
虞书欣也凑过来,笑嘻嘻道:
“姐说的对!”
“咱们相公的事,自然要掏心窝子帮衬。”
姐妹俩的话让许平安心里热乎乎的,他怎么也没想到,眼前的虞家姐妹,竟然能为自己的事考虑到这个地步。
聊着聊着,许平安忽然叹了口气:
“就是咱们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的。”
“找销路怕是要费些工夫。”
“待会先去酒行探探路。”
这话倒把永安侯给难住了。
这位永安侯常年窝在自己封地,平时很少进京。
在上京城里根本没什么生意门路。
如今许平安也不在是那个一无所有的泥腿子。
之前在丰林县卖酒的计策,自然不好再用。
永安侯正和许平安商量着今天找酒水销路的事。
忽然外院木门‘咚咚’响了两声。
敲门声不大,但听得清清楚楚。
屋里几个人都愣住了。
大清早的谁会来串门?
钟玉征赶紧起身去开门。
结果门一开,她整个人都呆住了。
只见门外的泥地上直挺挺跪着个人。
许平安见状快步走到门口。
仔细一瞧,嘿!这不是老熟人么!
正是昨天大街上嚷嚷着要花五百两买虞家姐妹的阔少爷吴签。
不过今天这位爷打扮可大变样了。
粗布麻衣素得跟孝服似的,头发梳得跟私塾学生一样板正。
脸上那副低眉顺眼的样儿,活像被先生逮着罚站的小书童。
最绝的是后背还捆了把荆条。
这明显是想学古人负荆请罪。
许平安还没反应过来,虞卿也跟到了门口。
永安侯眯着眼把人从头到脚扫了一遍。
轻声开口问道:
“昨儿天黑没瞧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