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执素僵着不敢回答。
老国公看着她的脸色,心道:坏了,唐突了。
自家儿子长得也不赖,怎么这姑娘没被迷得昏头呢?
果然是儿子精挑细选的媳妇,和外面那些嚷着要嫁进来的女子就是不一样。
而且还如此美貌,那小子真是走了狗屎运。
好!
老国公笑得更加慈祥,脸上的褶子都变深了。
晏玄奕得了消息就赶紧往府门口走,他没想到她来的这么快,被老头子拦住一顿问就露馅了。
他急匆匆赶到前院门口,落在老国公眼里,那自然是来护妻的。
“我同儿媳说几乎话都不行?值得你这么急冲冲地过来护着?”老国公佯装生气,实际上偷偷喊了“儿媳”,眼神一个劲儿地瞟温执素的反应。
温执素眼观鼻,鼻观心。
老国公又觉得这事儿稳了。
晏玄奕还没来得及说话,老国公拽着他的手,放到了温执素拿着香囊的手上,眼神警告。
温执素观察晏玄奕的神色。
瞬间一副我懂的样子。
同他十指紧扣。
脸颊绯红。
晏玄奕低头就看到她一脸得逞了的表情,想说的话没说出口,直接牵着她去了书房。
老国公心情好,悠哉悠哉去了花园,命大厨房今晚多做一人的饭。
温执素被牵着,忍不住哼歌,彰显她心情好。
前几日信中说了要国公献身,没想到今日便实现了。
只不过,不知道国公愿意接受到什么程度的呢?
书房的大门一关,晏玄奕立刻把手甩开,恢复了一惯冰冷的样子。
可是这招对温执素不好使了,她拿捏住了他的婚事。
她向来是个蹬鼻子上脸的人。
温执素好脾气地给自己倒了杯茶,她喜欢那日喝的茶。将军府都是粗人,不懂茶。
“坐啊!”她熟稔地招呼,仿佛这是她的地盘,“国公爷,莫非你想坐奴家腿上?”
晏玄奕冷冷地睨她一眼,同她对坐,隔着一个矮桌几。
“你为何会知恒暘长公主的事情?天眼之事,我不信。”他只关心这个。
今日她发现被人设计泼酒,他在上面收到她的眼神暗示,发现端倪,立刻遣人找了她。
随即派人去探,果然发现了有鬼祟的细作混入,问出了计划,当场斩杀。
因临时找不到合适的引路宫女,便让女暗卫穿了宫女的衣服,将温明月引去了长公主所在的房间隔壁。
为了不让温明月起疑,暗卫故意将裙子抖得叮当作响。
正好也让长公主迅速锁定了温明月。
长公主喜搞些刺激,也不算是绝密。但今日的那位,实属特殊。
明里知晓此事的基本上都成了死人,活着的都在装傻。
没人敢惹长公主。
温执素虽不知恒暘长公主的事具体如何,但也已猜的八九不离十。
她在他面前也不做作,慵懒地倚在隐几上,“不信?你不信又如何?我便是知道,你又奈我何?台阶我都给过你了,是你自己不要。”
晏玄奕摩挲着茶杯,周身立刻有些肃杀之感。
温执素继续挑衅,“怎么,又要来杀了我那一套?今日我瞧着,你也杀不了我。不过我先说好,我只是答应同你合作,没答应把我自己卖给你。”
晏玄奕沉声道:“你帮了本公,本公可额外许你一个条件。任你开口。”
他需要她来给老国公打掩护,正巧她不愿嫁,是最合适的人选。
老国公心里唯独挂念着两件事。
其一便是他的婚事。
另一件……
“上次你同本公说,我要找的女子就在京中,是何意思?”晏玄奕紧盯她的眼睛。
声音压抑着,连带着磁性的声线都有些魅惑。
温执素突然从隐几上起身,一只手撑在矮桌上,一只手探身越过矮桌抚上他的下巴,触手竟像玉一样丝滑温润,是她喜欢的手感。
盈袖的香气扑脸,抬手露出一截暗室生辉的藕臂。
男人鼻翼略微翕动。
温执素继而手指划过喉结,落向胸膛。
没什么反应,有点无趣。
还要向下,却被晏玄奕一把抓住了手。
“回答我。”他声音依旧冷静。
温执素笑得妖媚,声音甜美地格外腻人,“国公若是肯献身,奴家定然告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