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玄奕若见了笔搁,同意和她合作。
那温明月也会自断一臂。
双喜临门。
所以她根本不在乎她们的攀咬。
说对了,又如何?
温宏礼逐渐变化的神情,已经让楚姨娘和温明月看到了希望。
东西既然不是温明月偷的,说话的底气自然就硬。
想必是温执素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温宏礼额头青筋在跳,闭了闭眼,狠了语气:“素儿,你别怪为父狠心。来人,给我搜她的院子。”
这句话,相当于落了锤。
温明月松了一口气。此时的狼狈,若能弄死温执素,倒也值得。
楚姨娘却犹自不放过她,继续说道“素儿,你好狠的心,竟想着用如此下作的手段诬陷你妹妹。到底是谁教给你的?妾身定要同她拼个说法!”
“啪!”
一声清脆。
全府鸦雀无声。
老夫人不知何时来了前院,楚姨娘正忙着落井下石,未发现有人来了。
“楚浣,这下作的手段你还需要同别人要个说法?老身今日便能给你!”老夫人将拐杖杵得“咚咚”作响。
黄嬷嬷将温执素扶了起来,她连忙见过祖母。
祖母冲她眨了眼。
黄嬷嬷开了口,说道:“老爷,老奴有一句话想问。若有人在老夫人的饭食里下了毒,论家法该如何处置?论军法该如何处置?”
温宏礼愕然。
楚姨娘回过神来,抖如糠筛。她没法解释,不然只会暴露更多。
黄嬷嬷继续道:“若有人在嫡女的饭食中下了毒,论家法该如何处置?论军法该如何处置?”
温宏礼听懂了。
一脚踢开楚姨娘,反手给了她一个耳光。
“贱人!你居然敢谋害我娘?!”
“你还想着姬家的婚事!”
楚姨娘的簪子被这一掌打掉,一向精致的束发散落,头上散乱的珠钗显得十分滑稽。
两边脸上高高的肿了起来,唇角带血。
温明月甚至不敢去维护楚姨娘,她承受不了父亲的怒火,她的脸不能被打。
温宏礼正要命人将楚姨娘拖下去,前院门口一阵骚乱。
大门被一脚踢开,一男子牵着一人,径直往这边走来。
是温执枫。
温执素诡异地笑了,今夜的高潮终于来临。
温执枫三两下扒开人群,将牵着的人一脚踢翻在地。
他眼皮浮肿,双目赤红,一看便是哭过。
温执枫向温宏礼下跪,然后掏出一个包袱,里面全是信。
他面露悲怆,说道:“父亲,儿子违背了您的命令,去了孤云观。”
“儿子见到了母亲的坟墓。母亲在孤云观无财帛、无仆从,病中衣食皆靠做工获取,最终不堪折磨而去。殁于去年的十一月十八日。”
“母亲在孤云观写信八百七十三封,皆被埋于观中,不曾寄回京。父亲看到的信,是姨娘命人仿的字迹。”
“此人,便是楚姨娘派去控制母亲的下人。他近日,甚至接到了楚姨娘命他挖坟掘墓的命令。”
温执枫牙齿咬的咯咯作响,双目涌上猩红:“楚浣,谋害祖母,逼死主母,毒害嫡女。儿子请求父亲,杀了楚姨娘!”
句句如惊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