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孩子解释不清楚。
苏砚京静静地看着安远和陆瑾臣带着那个孩子走进医院。
舅妈……
苏砚京默念了一遍,一阵阵冰冷而嘲讽的笑止不住地从嗓子眼迸发出来。
他拿出手机联系朋友沈墨白,“你说,一个女人突然对自己的老公态度冷淡,对另外一个男人喜笑颜开,这是怎么回事?”
沈墨白不明所以,“老苏,你这么久不联系我,就是为了这几句话?”
苏砚京声音寒凉,“你说呢。”
“这还用问吗?当然是她不喜欢你,刻意地疏远你,你自己做了什么自己不清楚么?”
苏砚京压制着胸腔里的一团火焰,“你还不了解我么?我并不是那种始乱终弃的人,我有我的底线与认知。”
沈墨白直截了当地说,“这女人心比较细致,口是心非,可能正因为某一些事情而生气,不能看表面,你有时间这样问我还不问她呢。”
“嗯,我知道了。”苏砚京挂断电话。
沉默许久。
去问?
那只会让彼此变得更难看,绝对不能去问。
苏砚京调整思绪,悄悄开车离开。
今晚,安沅和保姆交接后,带着陈星辰回家,路过大型商场,安沅牵着陈星辰的手,一起走进商场。
与此同时,云锦屏与高慧柔也走了进来,刚好看见安沅带着孩子走进电梯。
高慧柔疑惑,“那不是你儿媳妇么?自己的孩子不再偷懒懈怠,给别人带孩子,纯属有病!”
云锦屏斜视着安沅离开的方向,“小门小户出生的女子,咱们也不能要求过高,安沅确实不如倾倾。”
什么时候和他儿子离婚就更好了,那赵氏集团的财产不就是轻而易举地成为苏氏集团的囊中之物了吗?
安沅给陈星辰买了一套睡衣,又买了他喜欢吃的菜,回家给他做饭。
陈星辰乖巧懂事,都会主动帮安沅的忙,问她做饭辛不辛苦累不累。
安沅有些恍惚。
苏予润三岁之前也是这般乖巧,就连她咳嗽一声,苏予润都关心地问她,“妈妈是不舒服吗?”
后来变得最初的样子。
陈星辰吃了不少的饭和菜,安沅带他去洗澡,洗完澡之后他就乖巧趴在自己的腿上睡着了。
安沅给他盖好被子,就靠着床头看书,到晚上10点也睡了。
第二日清晨,陈星辰吃完早餐后,安沅送他上学,开学第一天。
学校门口人还挺多的,安沅站在门口,看着陈星辰走进去,转身离开。
这一举动都被车上的苏砚京看得一清二楚。
苏予润摇晃着爸爸的胳膊,“妈妈是不是不爱我了,为什么不送我送别的小朋友,我想让我妈妈送我上学。”
苏砚京心头不是滋味,看着孩子的眼神依旧慈爱,“那或许是那个小朋友需要妈妈帮助呢,妈妈是世上最爱你的人,你要记得妈妈对你的好。”
苏予润很生气,经过爸爸这一番开解之后,态度就缓和了许多,“爸爸说得对。”
“好了,该去上学了,第一天不能迟到。”苏砚京从车上下来,看着苏予润蹦蹦跳跳地走进学校里。
他从西装口袋里掏出手机,犹豫许久在拨通安沅的号码。
安沅兴许还是不接他的电话。
直到电话快要挂断的时候,手机那边响起安沅温柔恬静的声音。
苏砚京心中有万般不舍,在这一刻,他希望她幸福。
“安沅,离婚协议我让律师拟定好了,晚上回来签字吧,不是老宅,是我住的别墅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