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往电梯间的走廊上,撞见了捧着一束花的陆景川。连着两次住院,他消瘦了许多,脸色还是白的,但心情看着挺好,笑意明显:“晚晚,恭喜你夺得冠军。”
林晚半个眼神都没给他,径直往前走了。陆景川立马跟上,“你在台上的演讲我都看到了,设计灵感我也都听见了。青梅竹马的恋人,是我。这条手链是我们感情的见证,记载着我们十年的点点滴滴。”
“所以呢?”
“我们还是有可能的,你心里还有一点我们往昔的情份。”
“手链是我的原创设计,上一世林可意拿着夺得了冠军,我当然也要物尽其用,让它为我打响名气。”林晚侧眸瞥了他一眼,又说:“不要往自己脸上贴金了,你不配。”
林晚推开玻璃门,呼啸的寒风迎面吹来,她撑/开伞,后方的男人趁机将花束塞进她怀里:“晚晚,人都会犯错,我也就错了那么一次,给我一个改正的机会可以吗?”
她猛地推开他。
连带着那束花一并扔进垃圾桶。
如果眼神能杀人的话,陆景川已经被千刀万剐。林晚剜了他一眼,只说:“把上一世的我救活,她开口说给你一次机会,我就同意。”
陆景川哽住了。
见她离开,他试图去追却没追上。望着女人身影消失在大雪中,陆景川红了双眼,冻麻木的双手攥得很紧。
他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妈,跟家里的长辈说一下,定个日子,我要去林家提亲。是,我要提前履行两家的联姻!”
晚晚,是你逼我的。
你那么在乎林伯父,对他言听计从,你没办法拒绝他的要求,也推脱不了两家早已定好的姻亲。
陆景川知道自己这样做很卑鄙,可他没有其他办法。只有这样才能把林晚留在身边。结了婚,她上了他的户口,他们俩这辈子都会绑在一起,任凭她再怎么不愿意,也离不开他。
远处街道旁。
迈巴赫的车厢里安静如水。
白特助坐在驾驶位,无声地偷看了眼后排的男人。先生的眼睛又好一些了,今天能看到模糊的人影,持续的时间长了。
不过。
先生怎么还在看礼堂侧门?太太都走了。
就在白特助犹豫是否开口问回不回公司的时候,薄司御说了话:“她比赛拿了奖,是不是应该送束花?”
“您和太太是夫妻,照常来说是应该送的。”
“送什么花?”
“这得看太太喜欢什么吧?”
“她喜欢什么?”
白特助怔了几秒钟,他怎么知道太太喜欢什么?又不是他老婆。这两句话白特助没敢说,仔细思考了一下,答:“太太爱吃桂花糕,家里也插着新鲜的桂花枝,应该是喜欢桂花。但送礼嘛,感觉还是玫瑰好。”
“订两束吧。”
“好的先生。”白特助应着,驱车从街边离开,又偷偷看了眼后方的人。不是觉得林晚意图不轨,想看看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么?怎么还开始送花了?
送花也是丈夫的责任?
不懂。
没结过婚。
白特助内心嘟囔了几句,吩咐人去订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