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士,您不在邀请名单内,无法进入。”
安保人员的声音冰冷而坚决。沈蓝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我和骆倾雪一起来的。”安保人员不为所动,依旧站得笔直,双手交叉在胸前,不让沈蓝进去。
骆倾雪见状,快步来到沈蓝身边。
她微微皱眉,“她是和我一起来的,能否通融一下?”安保人员面露难色,“骆小姐,我们也是按规矩办事,没有名单真的不能放行。”骆倾雪从包里拿出手机,拨通了白昭宁的电话。电话接通,“夫人,我是骆倾雪,我带了沈蓝来参加晚宴,门口的安保人员说她不在邀请名单内,麻烦您帮忙处理一下。”电话那头传来白昭有些不情愿的声音,“稍等,我这就安排。”没过多久,一名工作人员匆匆赶来,在安保人员耳边低语几句。
安保人员敬礼,恭敬地说道:“沈小姐,您请进。”沈蓝尴尬地笑了笑,走进宴会大厅。
想当初,骆倾雪不过是凌家一个任人差遣的小女佣,被她欺负都不敢吭声。
而如今,自己竟要靠她才能进入这样的场合。
自己这个沈家大小姐的社会地位,已然远远不如她了。
这时,王子哈立德穿过香槟塔折射的光晕走来,深灰西装衬得他轮廓如刀刻。
“骆小姐,可算把您盼来了。”
他尾音带着波斯湾海风般的缱绻。
骆倾雪微笑着介绍,“这位是来自中-东的王子哈立德殿下。”
哈立德抬手虚扶胸口,眼中笑意漫到眼角:“在这儿我唤作骆立德,与骆小姐同姓,也算半个家人了。”
凌墨澜转动腕间百达翡丽,冷笑一声。
“骆立德?按东方规矩,你该叫她姑姑,唤我姑父。”
生怕哈立德听不明白,他故意咬重“姑父”二字。
哈立德琥珀色瞳孔泛起涟漪:“姑父?姑姑?好像不对吧?”
他困惑地看向骆倾雪,“是不是不对?”
骆倾雪掐了掐掌心,余光瞥见凌墨澜上扬的嘴角。
“殿下,这是东方的玩笑话。”她将碎发别到耳后,露出颈间若隐若现的珍珠项链,“凌总总爱开……有些无聊的玩笑。”
沈蓝攥着香槟杯的手指发白,远远看着骆倾雪周旋的模样。
那个被她用高跟鞋踢过的小女佣,此刻却像宴会上的女王,引得两大权贵竞相展露锋芒。
她仰头饮尽杯中酒,气泡在舌尖倍感酸涩。
宴会厅突然响起《卡门》舞曲,宾客们下意识看向舞池。
哈立德绅士地伸出手:“不知能否有幸……”
话未说完,凌墨澜已扣住骆倾雪的腰,黑色西装与她的裙摆旋出墨色漩涡。
凌墨澜长臂一揽,骆倾雪的后背已经贴上他滚烫的胸膛。
哈立德的指尖僵在半空,琥珀色瞳孔暗了暗。
他望着舞池中交叠的身影,喉结滚动却没出声。
沈蓝趁机踩着十厘米的细高跟贴过来,“王子殿下,可否赏脸跳支舞?”
哈立德礼貌地伸手虚扶,两人旋入舞池。
沈蓝将头凑近低语:“燕城比中-东好玩吧?”
“有趣的人确实不少,尤其是骆小姐这样又美又能干的女强人。”
哈立德的目光穿透人群,落在骆倾雪的身上。
沈蓝的笑容瞬间僵住,舞步错了半拍。
凌墨澜突然收紧手臂,骆倾雪轻呼出声:“疼。”
他下巴抵着她发顶,“土鳖王子敢惦记我的人,我让他在燕城没好日子过。”
骆倾雪赶紧道:“你可别乱来,他毕竟是王子!你要乱来,恐会引发外-交风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