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我和你结了婚，但是从来没有离过婚。”

只是两个人达成了离婚的共识，可是，没有拿到离婚证。

“……”

舒与荞在短暂的怔愣后，突然笑了，“卓聿珩，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

卓聿珩蹙眉，“知道。”

但是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将这句话说出口。

“我就问你一个问题。”舒与荞微仰着头，看向卓聿珩，“你现在，是单身吗？”

“……”不是。

虽然他已经和宁宥安提了分手，但确实非单身。

“你现在和我说这些，难道是打算这辈子反过来，让我当小三？”

舒与荞冷冷的瞥了卓聿珩一眼，收回视线，“我上辈子，真心实意爱过你的，别让我觉得你很恶心。”

扔下这句话，她步履仓促的逃掉了。

留下卓聿珩一个人站在原地，唇上，还有独属于舒与荞的气息。

那是他很熟悉的气息。

是上一辈子，自己只需要回到家里，就能够有的气息。

但现在，自己已经失去了。

……

舒与荞以为自己永远不会再因为卓聿珩而有半分情绪上的波动了。

结果这一夜，她失眠得根本无法合眼！

卓聿珩的脸，他的声音，他的一举一动，都在脑海里绕来绕去的。

都快要到天亮的时候，舒与荞才稀里糊涂的睡着，结果梦见的还是关于卓聿珩。

舒与荞梦见了自己第一次去医院做流产手术的时候。

卓聿珩答应会来陪自己的！

当时面对未知的手术，舒与荞一个女孩子，怎么可能不害怕？因为她不知道等下进入手术室里，要面临什么。

一个人坐在医院妇产科的诊室门口，她等了半个小时，也不见卓聿珩的身影，于是便打电话给他，声音里是少有的颤抖，细听，是能听出来有些许哭腔的。

“卓聿珩……你还来不来了？还有多久能到。”

“会议还没结束。”

“可是约的医生马上时间就要到了，等下她们来叫我进手术室，那我就看不到你了！”

卓聿珩那边停顿了下，开口，“他们叫你进手术室，你就进去啊。”

那口吻，就好像是舒与荞在无理取闹一样！

而且非常的理所当然。

确实，卓聿珩不是医生，没有他，手术一样可以进行。

但他不是自己的丈夫吗？这孩子，没有他的话，自己也不会怀孕啊！

“我……”舒与荞现在害怕更多一些，所以她抿了抿唇，低声问，“我可不可以……留下这个孩子？我不想流产了。”

上一次产检，她都听到了肚子里宝宝的心跳声！

作为一个妈妈，谁听了会不动容？

可——

“不行，现在不是要孩子的时候。”

“为什么不是？卓家又不是养不起这个孩子，如果你觉得工作忙没时间的话，我可以一个人带孩子啊！我不用你的！”

是她怀孕，又不是他怀孕。

根本就不会耽误到卓聿珩什么。

但他还是不肯同意。

“不行。”

“卓聿珩，你究竟是觉得，现在不是要孩子的时候，还是不愿意要孩子？怕宁宥安知道了以后伤心对不对？”

舒与荞实在是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