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释?好啊,那你现在就告诉我,你从没睡过宁宥安!”
那边的回应,是一阵沉默。
舒与荞觉得自己真蠢极了,甚至她厌恶自己的爱,就像小狗在摇尾巴一样的卑微。
都这个时候,竟还盼着会有反转!
“卓聿珩,你令我恶心。”
……
当晚,也不知是不是刚做完流产手术的关系。
舒与荞发了整夜的高烧。
而那个说要回来给“解释”的男人,却一宿都没回来。
她是第二天早晨在卓樾庄园的庭院中看到卓聿珩的。
他一身墨色西装,浓眉紧拧着,站在迈巴赫旁抽烟。
灰白的雾气从薄唇中涌出,然后渐渐消散,直至彻底化无。
抬手吸下一口时,衬衫袖口处露出一截冷白清瘦的腕骨——腕上戴着那块百达翡丽。
舒与荞突然想起初见卓聿珩的那天,也是这样刚下过雨,空气中夹杂着泥土的味道。
在一众过来吊唁父亲的人中,他是那么的突兀显眼。
矜贵,且高不可攀。
所有人都公式化的来告诉舒与荞,要节哀顺变的时候,只有卓聿珩,他抿着唇,一言不发的走过来,然后……
脱下他的高定西装披在了她的肩上。
“你很冷,穿着吧。”
只有他,发现舒与荞都快冻僵了。
所以后来,当卓老爷子在生日宴上问她想选谁时,舒与荞才会毫不犹豫的说,选卓聿珩。
再然后……
就迎来了这五年荒唐破败的婚姻。
舒与荞的视线只在他脸上停顿了几秒,便冷冷挪开,“协议我都准备好了。”
她抬手去开车后座的门,被拦住。
“你把她刺激得患了产后抑郁,要自杀,所以昨晚我才没回来。”
“哦。”
舒与荞的回应很淡漠。
以往,这模样都是在卓聿珩的脸上出现。
“走吧。”
“你确定要离婚?”
她点头,“是。”
舒与荞说完先上了车,没再像以前那样坐副驾驶。
等他站在车外,将一根烟燃尽,这辆黑色迈巴赫才缓缓向民政局驶去。
然而,令他俩都没有想到的是——车子刚上快速路不久,竟然迎面遇到了一辆大货车超速还逆行。
近八十迈的车速,卓聿珩纵使再尽力控制方向盘,也根本闪避不及!
“舒与荞!”
这是她听到来自卓聿珩最后的声音。
下一秒。
两车直直对撞,在一阵巨大的响声后,火光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