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身份变了,她才是正一品的王妃,姚心萱可别像想前世那般戏耍她了。
更何况,如今激起姚心萱的愤怒与虚荣,才更好助她成事。
下一秒,虞殊兰毫不拖泥带水地将方几上的茶碗抬起。
朝着姚心萱那施了粉黛的脸颊,直直泼去。
那茶水是从冰鉴中冷过的,姚心萱还未反应过来。
这股冰凉便顺着她的脖颈滑落到衣间。
她惊呼出声,“王妃,您这是做什么?”
“本妃做什么?那本妃还要问问姚小姐为何诓骗本妃?”
姚心萱脑中一片空白,她怎么诓骗了王妃?
那张夫人确实在她姨娘的威胁下,责令张子化闭上了嘴。
可随即便听虞殊兰愠怒的斥责:“若不是本妃的弟弟在国子监读书,同本妃说起,今日听到了风言风语,否则本妃还真以为你有多大的能耐。”
姚心萱这才反应过来,她连忙解释:“臣女知道了!定是陆子涵她见张公子无动于衷,这才自己下场。”
姚心萱极为机灵地跪下,话音间止不住的高兴:“臣女恭喜王妃,陆子涵露出把柄了,待臣女回去,便知会姨娘一声,定去国子监寻到证据来。”
可她暗地里止不住地腹诽,这北辰王妃简直是小人得势,又蠢,脾气又坏,竟敢再次折辱于她。
她心中陡然升起一个邪恶的想法。
那就别怪她在关键时候反骨了。
那玉佩,她可要大肆做一番手脚了
兴许如此便能先将北辰王妃拉下水,再一箭双雕,搞臭陆子涵那铺子的声望!
虞殊兰敏锐地捕捉到姚心萱眼中闪过的恶毒,她心中嗤笑。
人的嫉妒心被无限放大,便会冲昏头脑,饶是以往再谨慎,此刻也不顶用了。
她不怕姚心萱做手脚,就怕姚心萱无动于衷。
“照你这么说,你反而有功无过了,那还不快回去为本妃办事!”
只见姚心萱慌乱地擦拭脸上茶水,妆容也花了六成,随即遮遮掩掩地退了出去。
虞殊兰饶有兴致地把玩着杯盏,面露畅快。
只不过便宜了姚心萱,前世姚心萱泼向自己的那茶水,还是滚烫的。
接下来,她就看姚心萱自己作死吧。
姚心萱甫一上了马车,随侍的婢女云莹瞧出了不对劲,却不敢上前询问。
毕竟前头的云杉可不是死于落水,死因究竟为何,她们这些在小姐身边贴身侍候的,自然知晓一些内幕。
“云莹,愣着作甚,还不搀扶我上车,难不成你也想去湖底冷静冷静?”
姚心萱本就烦心,可偏巧身旁的丫鬟还如此没眼力劲,更叫她气不打一处出。
“走,咱们去拼夕夕,见一见那陆姑娘。”
姚心萱朝车夫吩咐,随即上了马车。
她小心拿出装在锦囊中的,来自北辰王妃的玉佩。
那姣好的面容愈发狰狞可怖。
待会儿她就要将这玉佩的来历,告知陆子涵,再经姨娘之手,偷偷塞到张夫人的身上。
待陆子涵公然指责北辰王妃同外男有染时,这玉佩便是铁证。
而陆子涵那时定会提出派人搜查张府,只要她今日偷偷拿到陆子涵的贴身之物。
比如顺走陆子涵的帕子,同样放到张夫人府中。
届时北辰王妃定是说不清了,那陆子涵别也别想脱了干系。
至于这谣言怎么编排,她已然想好了。
这张子化先同虞殊兰苟且,又与陆子涵有英雄救美的美谈在先。
那定是拼夕夕的老板,陆姑娘单恋不成,这才将丑事捅出。
如此陆子涵也不是个矜持守礼的好姑娘了,名声亦毁。
表面上看,自己是站在北辰王妃一队的。
可实际上,她才是那个鹬蚌相争,得利的渔翁。
但接下来发生的事,令她怎么也没想到。
陆子涵那里,竟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