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反抗，可对方的力道出奇地强，让他根本挣不开。

他满脸惊愕，不可置信地盯着查凡。

“你——”李文涨红了脸，脸上的表情从愤怒逐渐演变成了一种畏惧，“你什么时候变得……”

查凡压根没打算听他说完。他松开手，身体却没有后退半步。

他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李文，语气冷硬得像铁，“李文，搬木柴的事，我会做。

但别以为外门弟子就可以随便欺人太甚。下一次，你要是再用这种态度跟我说话，我不介意让你知道，杂事堂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李文哆嗦了一下。他感觉到了查凡身上那股压迫感，甚至有种置身刀锋下的寒意。

他咽了口唾沫，想开口反驳，却怎么也挤不出一个字。

查凡不再理会他，径自走向杂事堂外。他并不介意在事情明晰之前先低调行事，但对那些想踩过他的人，他不会再手软。

上一世，他奴颜婢膝，忍辱负重，换来的却是悲惨的下场。

现在，他只相信自己的力量。

出了院子，路上只剩查凡一个人。他抬起头，深呼吸了一口气，将方才那一幕抛在脑后。

心里却在琢磨着石头的事。

步子尚未迈几步，迎面却走来了一个身穿天蓝色长衣的少年。

那少年姿容清秀，气质温文尔雅，看上去与黄木宗的暴躁氛围显得格格不入。

他手中拿着一个书卷，似在翻看，脚步轻缓悠然。

查凡认出了他，此人是外门弟子中出了名的“文弱书生”卢启。

卢启虽修为不高，但聪明绝顶，总能想出一些意料之外的小手段。

他平日里并不与黄木宗那些喜欢争强好胜之人交好，反倒对查凡颇为友善。

“查凡？”卢启抬头看见他，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你刚才去哪儿了？

我还以为在杂事堂能找到你。”

查凡点了点头，没有直接答话。

卢启似乎也不介意。他收起书卷，凑近了一步，压低声音说道：“我刚听说，凌皓天最近在打听你。

你是不是又惹到他什么事了？”

查凡微不可察地挑了下眉头。这个消息并不让他感到意外，反而更验证了他的猜测。

“我知道了。”他声音平静地回应，“多谢提醒。

不过，他打听我做什么？”

卢启皱了皱眉，思索了一下说道：“具体我也不清楚，但听说他新得了一门厉害的功法，好似想用在某人身上练手。”

查凡眼底掠过一丝冷笑。

“好，”查凡说道，“这个情报算你欠我一个人情，下次我请你喝酒。”

卢启原本还想闲聊几句，但见查凡的目光显然并无它意，便知趣地退开，说了一句“保重”，便离开了。

查凡目送着他走远，随即回收视线，自顾自地往杂事堆走去。

他一步步仔细盘算着，他要一步步揭开凌皓天背后真正的阴谋，决不能让这一世再留下任何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