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宁。”
一直等着看戏的秦墨失望了。
季怀洲非但没有被白晖押下来,反倒是跟颜瑾宁一起出现的。
这小子的运气也太好了!
让他更想不通的是,颜瑾宁为什么要多管闲事管季怀洲?
秦墨匆忙跟上颜瑾宁,“瑾宁,你怎么不理我啊!你好不容易来一趟我这里,现在就走了吗?”
颜瑾宁轻瞥他,“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
她的目光极具子弹般的穿透力,让秦墨莫名都有些心虚。
“我也不知道季怀洲是来这里躲谁啊。“
“滚。”
颜瑾宁不想跟他多说,踩着高跟鞋继续往前走。
秦墨立刻去看季怀洲。
季怀洲对他露出一抹虚假的笑意,连忙跟上去。
楼上,白书菀静静地坐在椅子上。
被她砸成碎片的手机就在脚边。
她的指尖还捻着那枚小小的芯片,双目中的温度渐渐变冷了。
她缓缓勾起唇角,像是在看一件无比可笑的物件。
走廊上传来匆忙的脚步声,她知道是谁来了,却动也没动一下。
白晖走进包房,看到地面上的狼藉,并没有让他有的心里有一丝波动。
就好像被自己的女儿发现装了定位器,不是什么大事。
“闹够了吗?”
低沉的嗓音传入白书菀的耳中。
她站起身缓缓朝白晖走去,抬头和他对视。
她深深地凝视他,冷声质问:“所以我在国外这么多年,不管我去了什么地方,你都了如指掌,你凭什么监控我?我去哪里关你什么事?”
白书菀的口吻很不好,这让白晖感觉她很叛逆。
“你一个女孩子在外,爸爸是担心你。”
“是吗?”
白书菀冷笑一声,陡然将手中的芯片狠狠砸到了他的胸口上,“这就是你所谓的担心!你不是不想管我吗?你跟那个女人好好过不行吗?”
白晖蹙眉,“菀菀,你是我的女儿,我不能看着你踏入歧途,你要走的路和别人不一样。”
“当然不一样了。”白书菀的神色隐有崩溃的迹象,“我只是你的一枚棋子,是你在商圈上笼络友商的牺牲品。”
听着她自暴自弃地说着这些话,白晖伸手要去拉她,“你先跟我回家。”
白书菀将他的手推开,厉声问道:“我对你来说到底重要吗?”
“当然重要。”白晖不假思索地回答,“我们是一家人。”
这就是家人?
用这个词语,逼她做她不愿意的事,甚至还要干涉她的自由,她的婚姻,她的幸福。
白晖越是压迫,白书菀就越想反抗。
她低低地笑了,“你别后悔。”
白晖一时没明白她的意思,只利用父亲的威严朝她施压,“今天季怀洲是运气好,在这里遇上颜瑾宁,如果颜瑾宁不在,你知道他会是什么下场。”
“无所谓。”
白书菀勾了勾唇角,“你就算让季怀洲消失在京城,我也会有下一个男人,但永远不可能会是薄琛。”
音落,她从白晖身边走过,完全无视他蕴着薄怒的脸。
反正她已经和白晖撕破脸了。
她发誓,只要她还活着,这场斗争就没有结束。
与此同时,季怀洲坐在黑色宾利后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