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凶我干嘛?”
凶?
季怀洲抿了抿唇,他只是实话实说,怎么就成凶了?
他深呼一口气,露出一抹虚假的笑,“那么请问,白小姐要玩到什么时候呢?”
白书菀的双手转而抓住他的衣领,二人呈现出一个很奇怪的姿势。
她盯着季怀洲的眼睛,呵出的气息里满是酒味。
“你个没良心的,我帮了你那么多,你一个星期都没有联系我。”
季怀洲站得笔直,“我要上班。”
“借口!”
白书菀吸了吸鼻子,眼尾发红,“你是全天二十四小时都上班吗?你这么敬业,一分钟都不休息吗?”
她越说越觉得自己委屈,上前一步,额头抵住了季怀洲的胸口。
“其实你没联系我也挺好的。”
她的声音听上去闷闷不乐,“当初就不该乌鸦嘴,我爸真关我的禁闭了,我今天是偷跑出来的。”
闻言,季怀洲心里咯噔一声。
偷跑出来,又让他来找她。
怎么想,都感觉他又跳进了火坑。
看这样子,还得他把白书菀送回去。
要是被白晖或者白老爷子看见他和喝得醉醺醺的白书菀在一起,那他真的就别活了。
季怀洲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白小姐,我给你叫个车吧。”
白书菀保持抵着他胸口的姿势没动,也没再说话,像是把他当成了一个依靠,把自己完全交给了他。
期间不停有人路过,看向他们的眼神都意味深长。
在这种娱乐场所,男人女人靠在一起,并不是什么稀奇事,但季怀洲还是觉得不自然。
他抬手,想要把身前的女人推开,却听见了她的哭声。
白书菀从默默流泪,到开始低声啜泣。
很快,季怀洲便感觉胸口的位置湿了。
“白小姐?”
“白小姐,白小姐,我烦死这个称呼了!”白书菀揪住他领口的力度加大,“人人都尊敬我,让这我,可我自己的人生都无法掌控!”
被白晖关禁闭的这几天,对方每天晚上都要到她的房间洗脑。
把那个薄琛说得完美无缺,顺便还要取笑一番她的选择。
她真是受够了听白晖说那些话,和他发生了数次争吵,然而并没有用。
今天白晖甚至找来设计师,要测量她的身体尺寸,去订做和薄家订婚时穿的小礼服。
她忍无可忍,和白晖大吵一架后,从白家跑了出来。
她想不明白,别人家的父亲都会尊重女儿的决定,甚至舍不得把女儿嫁出去。
可白晖总是要把她玩外推,好像多吃一天白家的饭就是她大逆不道。
原以为以家里的身份和地位,不会那么世俗,没想到白晖完全就是个老顽固。
白书菀又气又恼,跑出老宅之后直奔玫瑰之约。
连续喝了几瓶酒,她的意识开始模糊,不假思索的就给季怀洲打电话。
她从前心情不好的时候,都是联系叶霜和其他朋友,这次她却是打给了季怀洲。
除了他,她谁也没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