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娇娇知道陈婆子泼辣不想与她多辩驳,转头看向院子里的陈大春道:“大春哥,你看这……”
“娘,你就让她拿一件换洗的衣裳走吧,别为难她了。”
林娇娇感激地看了眼陈大春,觉得杨九红就是瞎了眼,放着这么好的男人不要,非跟宋清风那坨狗屎。
陈大春发话陈婆子无奈错开身子,让她拿了一套换洗衣服和身契走了。
当夜,林娇娇就从沈花开那里把大石磨搬到自家院子里了,指挥杨九红泡了百十斤的豆子,盯着杨九红和宋清风“呵呵”傻笑。
第二日天不亮,林娇娇就往宋清风和杨九红的被窝各泼了一盆凉水,两人被林娇娇赶着拉磨,磨浆子。
天光大亮,作坊的工人陆续的来上工,路过宋家的时候就听看到宋清风边哭边拉磨。
宋清风稍慢一步,林娇娇的鞭子就狠抽过去。
杨九红则一趟趟地端着浆子往灶房里送。
当初背地里骂林娇娇虎的人都傻眼了,没想到还能这么操作,难怪林娇娇要留着他们二人,这么好的壮劳力,谁不心动啊!
宋清风和杨九红这对奸夫银妇被当牲口使的事,一天间就传遍了大江村。
昨天看热闹的村民,又再次聚到宋家门外。
只见过驴拉磨的,人拉磨的还是头一回见,稀奇,爱看!
村民们也算看明白了,林娇娇变了,不再是那个任人打骂,老实憨厚的林娇娇了。
有回过味的村民忍不住议论开,没准捉奸真就是个局。
这样不光能抓住一个壮劳力,还能出了这么多年被宋清风打压的恶气。
高,实在是高!
一连拉了几天的磨,宋清风脑子也清醒过来,趁着林娇娇不在跑到吴里正家,坐在地上大哭:
“里正叔,你可得为我做主啊,林娇娇捉奸就是她设的局,我就说她不会那么好心把肉都给我吃。”
吴里正:“就算是她设的局,你跟杨九红为啥脱光了滚到一个被窝?”
宋清风梗着脖子狡辩:“我是个男人,哪个男人没有相好的,凭啥我就要这么受她欺负!”
里正媳妇黑着脸瞪了他一眼:“她欺负你啥了?没让你浸猪笼就不错了!”
“她打我们,让我干活还不给饭吃,我是他她相公,她不能这么对我,里正叔您帮我教训她呀!”
吴里正还没开口,里正媳妇看不下去,劝道:“她一个女人打人能有多疼?再说了,她打你她也手疼,她自己受不了的时候自然就不会打你了,常言道打是亲骂是爱,她打你那还是对你有感情,要不然她咋不打别人!”
宋清风边哭边撸起袖子,把伤痕累累的胳膊伸出来:“你看看她打的多狠啊,哪里把我当人了!”
“哭哭哭,你一个大男人整天哭咧咧的像什么样子,家都被你哭散了,林娇娇还年轻,你忍忍等她老了不就打不动你了。”里正媳妇一脸的嫌弃:“行了,可别在我家哭了,她又没打死你,就知足吧!”
知足?
宋清风不甘心,气的攥紧拳头:“不能这么算了,我要休了她!”
吴里正拍了拍裤子上的泥:“她为你生儿育女,没有一点过错你咋休?再说杨九红前脚进门你后脚就把她休了,小心她去官府告你,让你吃牢饭。”
宋清风不想进大牢,可又打不过林娇娇。
这种打又打不过,逃又逃不掉的日子,到底该咋过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