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国公府和顾家祖上有亲,顾家治丧,齐国公让齐衡过府致意,平宁郡主不紧不慢的嘱咐一声,“替母亲向县主带个好。”
齐衡不情愿的垂眸,“是。”
宁远侯府
秦婉柔跪在蒲团上哭的一脸麻木,齐衡上过香安慰她几句,“夫人节哀,要保重身体。”
秦婉柔机械的点头,嗓音嘶哑,“多谢。”
齐衡叹了声看向含光,“县主,不知二叔在何处?”原谅他还是做不到母亲的要求。
含光指了个下人,让他带齐衡去找顾廷烨,就这一句话的功夫,落到旁人眼里就不是这么回事了。
嘉成县主记起平宁郡主拒绝她而向含光示好心中不平,追着齐衡过来阴阳怪气的说:“寿康县主平日里孤僻清高,而今还真是贤惠,还没过门就帮着人家迎来送往了。”
齐衡皱眉,含光冷冷的看着嘉成县主,“没睡醒可以回去继续睡,脑子不好就无药可救了。”
嘉成愤怒,“你说谁脑子不好?”
含光哂笑,“本县主奉太后旨意协助宁远侯夫人办理丧仪,你听不懂人话不要紧,红口白牙造谣生事,岂非是自己心脏才看什么都脏。”
嘉成在心上人面前丢了脸更生气了,“装模作样,欲拒还迎,谁知道你存了什么心思?”
含光轻笑着回敬:“总之不会倒箧(qie,四声)倾囊,一无所得。”
嘉成被踩住痛脚直接气哭,跺跺脚就跑了,齐衡欲言又止,她说一个女子倒贴是不是不太好?
含光都不想搭理他,先撩者贱,嘉成都找上门给她造谣了还要她顾及她的颜面,岂不是人人都能议论她的是非?
含光目不斜视的略过齐衡去忙,齐衡尴尬在原地,他是空气吗?
嘉成回家就扑在邕王妃怀里告状,“母妃,寿康那个贱人她羞辱我,她说我倒贴还贴不上,呜呜呜,元若哥哥还帮着她,理都不理我。”
邕王妃搂着女儿心都碎了,“不哭不哭,母妃给你出气。”
还有齐家那一家不知好歹的,非得给他们一点厉害瞧瞧才知道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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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完顾偃开的丧事,秦婉柔慢慢接受现实,握着含光的手谢了一遍又一遍,“玄晖,这几天亏得有你在,不然我还真怕装不下来。”
那么多人等着挑她的毛病,偏偏她那个人设还不能转变得太快,秦婉柔也担心一时激动露出马脚,还好有闺蜜从旁协助,她只管哭和少说话就行。
含光心累的扯扯唇角,“谁让我上了你俩的贼船。”
秦婉柔得意,“对,你这辈子是跑不了了。”
含光无奈的摇头,“得了,我回去了,你想玩的时候也注意点儿,别被人发现了。”
秦婉柔害羞了,推她一把娇嗔道:“讨厌,说什么呢。”
含光给她理了一下鬓边碎发,意味深长的说:“反正你偷吃记得擦嘴,不要留下把柄。”
中医面前没有秘密,有她当苦力,她是吃饱了。
秦婉柔脸色微变,摸了摸只有一边的耳坠子,取下另一个握在手心里,顷刻间眼神狠辣,“向妈妈,你去找找另一个,找不到就除掉他!”
那个俊秀斯文又有劲儿的小厮她还挺满意的,最好不要让她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