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昆不是二愣子，莎拉明显在玩花活，他要是看不出来不是眼睛瞎了，就是韩坤作祟。

“我知道你可能会疑惑为什么我们要这么帮助比尔吉沃特，但正如你所说的，我们是理想主义者。”

“就喜欢干为众人抱薪的善事，不必感谢这是我们应该做的，只要你能把这种精神发扬出去就行。”

韩昆试图说服莎拉，想告诉她在变革之风里不需要那些歪头巴脑的邪门花活，大家都是平等，不会有她担心的事情发生。

莎拉却跟没听见似的，晃着酒杯，看那腥红酒液在杯中旋转，似乎这是什么很好玩的事情。

韩昆摇了下头，觉得是时候提出告辞了，准备明天再来，莎拉情况明显不对。

估计是大仇得报，心里突然空荡荡的，觉得一切都跟梦一样，怕醒来什么都没有了，没有安全感。

而她一个在比尔吉沃特这种地方长大的姑娘，能想到的方法就那么几种。

“韩昆你也说了你们是理想主义者，但我真的是现实主义者。”

“或者你们真的大爱无疆，但爱也分亲疏远近的，即便是你也没法免俗，不是吗？”

莎拉适时出声阻止韩昆提出告辞，微眯着眼睛，玩味的看着韩昆。

她的眼睛很毒，早在双城做客的时候她就看出来了。

即便是同为双城的人，韩昆对不同人的态度也不一样。

真正能被他当做家人看待的，实际上并不多。

“我承认这点，我毕竟不是圣人，确实有自己的私心，而且我也从不掩饰这份私心。”

韩昆坦然的点头承认，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在他心里确实有亲疏远近。

“但这并不影响，公事跟私事我分的清的，你可能还不知道，我已经跟恶魔签订了灵魂契约。”

“如果我因私欲而堕落，灵魂就会被恶魔吞食。”

“那只恶魔你应该也挺熟的，是你们比尔吉沃特四大恐怖传说之一，河流之王塔姆·肯奇。”

韩昆面无表情的诉说着跟肥鲶鱼契约的事情，语气没有丝毫起伏。

只是他能平淡，却不代表从小听着塔姆恐怖故事长大的莎拉也能平淡。

“两件大衣的恐怖传说是真的？”

莎拉抿着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塔姆的恐怖传说虽然源远流长，但从没人见过，因为见过的都死了，反而没什么人信，都把它当哄小孩睡觉的故事听。

“是真的，比尔吉沃特四大恐怖传说都是真的，每个都代表了一个拥有超凡力量的存在。”

“那你还签？”莎拉的声音不自觉变大了，连她也不知道为什么。

“变革之风需要塔姆的力量保持组织成员的纯洁，但他只对我的灵魂感兴趣，为了组织的良性发展，我个人的得失不算什么。”

韩昆眼皮都没眨一下，不就是灵魂契约嘛，这玩意的压迫感，还不如当初青钢影那差点成功的断子绝孙脚。

“所以，莎拉你完全可以相信我们，不需要做多余的事，你只需要做好变革之风成员该做的事情。”

“比如把比尔吉沃特建设好，让这里的人都能安居乐业，过上好日子，不会再留无辜者的鲜血。”

韩昆摊开双手，露出自以为和善真诚的笑容。

莎拉心猛的震一下，她不自然的捂着嘴，眼睛里别样的光芒反而更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