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那我们拭目以待。”

“好啊！我和你打赌，这个世界上有很多很多东西大过你口中所谓的金钱和权势。”

“除开金钱、权势，人类的感情所遇到的阻碍可不止这些，甚至说这些可能是最不值得一提的东西。”司止渊伸出手，将卿一然揽入他的怀中。

“那你说说还有什么？”

司止渊的眼神忽然变得复杂，他缓缓将额头抵在卿一然的左肩之上。

眼眸紧紧锁住她：“那我问你，倘若你知晓了我全部的过去，那些不堪、黑暗，足以让你对我心生恐惧的过往，你还会爱我吗？”

卿一然的心脏猛地一缩，从司止渊的神情里，她似乎预感到那些过去定不简单。

可她没有丝毫犹豫，伸手轻轻握住司止渊的手，“会，无论你的过去是什么样，我爱的是现在站在我面前的你。过去无法改变，但未来我们可以一起创造。”

司止渊的身子微微一颤，眼中闪过一丝动容。

长久以来，他都被过去的阴影笼罩，不敢轻易相信有人能毫无芥蒂地接纳全部的他。

而此刻，卿一然的话如同暖阳，照进了他心底最阴暗的角落。

“你可知道，一旦知晓，便再无法回头。”司止渊轻声说道，声音里带着最后的试探。

卿一然用力地点点头：“我不怕，从小到大我什么都不怕。”

“可是，卿一然，你到底爱我什么？所有人都惧我、怕我、厌我……”

“你知道我喜欢吃什么水果吗？最喜欢吃的水果。”卿一然突然问他。

司止渊冷峻从容的脸上此刻却满是窘迫。

这个看似简单的问题，却像一颗重磅炸弹，瞬间让司止渊乱了阵脚。

他张了张嘴，想要说出一个答案，可那些平日里信手拈来的决策和谈判技巧，此刻却毫无用处。

司止渊的手指不自觉地在卿一然的肩膀上摩擦，脑海中飞速运转，努力回忆两人相处的点点滴滴，试图从中找到关于简悠最爱水果的蛛丝马迹。

从第一天见到卿一然起，她发现这个小女人什么都很爱吃。

基本上没有听她说过不喜欢吃什么东西，更别提讨厌什么东西了，除了苹果。

要是说她最讨厌的水果，他还能说出来。

可要问他卿一然最喜欢什么，他居然答不上来。

司止渊脑海中突然出现宋淮之的声音，“我了解她的全部，知道她全部的喜好。”

竟然输给了那个窝囊废男人。

可越是着急，他的思绪就越混乱。

在商场上，无论遇到怎样的难题，他都能镇定自若，凭借智慧和果敢轻松化解。

可面对心爱的女人这个简单的问题，他却如此无力。

这种挫败感，让一向骄傲的他有些失落。

“嗯……”

卿一然看着他皱起的眉头，竟还有些可爱。

“榴莲。我最喜欢的水果是榴莲。”

“我没让你告诉我答案，女人，你到底在自作主张些什么？”

“但我看你的样子不像能说出来啊？”卿一然故意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