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还没出货的另一半，是有做出口的打算。

香港和日本，是耿为光的目的地。

香港维度虽然低，但冬天因为湿度高的缘故，羊绒衫在那边还挺好卖的。

再加上香港有陈树荣在，也不怕卖不出去。

货先存着，到时候运过去也不迟。

反倒是日本这边有些棘手。

虽然安排谈凯歌去开拓市场，但能不能把市场开发出来，甚至跟日本本土的产品竞争，这些都是未知的。

耿为光心里没数，好在有香港做保底，他顶多就是损失点预算。

谈凯歌就不一样了。

破洞牛仔裤在上海这边卖的不怎么样，尽管沈穗从来没说过他什么。

但挫败感始终笼罩在谈凯歌的心头。

他日语学的很快，但对自己的日本之行着实没啥信心。

虽然他隐藏的很好，但沈穗能听得出来。

谈凯歌被破洞牛仔裤打击了一番，现在没什么自信。

虽然没这个必要，但这样也挺好。

内疚说明谈凯歌有责任心。

到了日本那边，沈穗也更放心。

没有揭穿他，沈穗提出建议，“到时候从首都飞日本吧，正好我给你践行。”

谈凯歌没有不答应的理由，“好。”

他也得去首都一趟，护照谈凯歌还是办好了的。

但去日本的签证难办，因为只有公派留学和涉外婚姻两条。

他只能让沈穗帮忙。

好在沈穗那边给解决了，具体怎么弄的不知道。

但他的护照本现在还在沈穗手里呢。

沈穗不可能不知道，如今这么说，无非是想要跟自己碰个面鼓励自己一番吧。

谈凯歌哭笑不得，他也知道该打起十二分精神。

但看着仓库里的那堆破洞牛仔裤，那口气就又泄了下去。

或许他真的该跟沈穗面对面的好好谈一谈。

像个妖精似的吸取沈穗的精气。

让自己也多几分胆色与勇气。

没错，就该这样。

……

八月的最后一周，沈穗购置了些东西，送秦畅和秦嘉兄妹去火车站。

马上就要开学。

玩了一个暑假，成功把自己晒成煤球的双胞胎兄妹该回家了。

“你们哥哥最近出任务没在首都，不过还是托我置办了些东西。”

秦畅听到这话扭过头去，低声嘀咕了句，“他才不会。”

秦越只会给钱，再在信里说几句伟人劝学的话。

硬梆梆的没有一点人情味。

沈穗闻言轻轻拧了下他的耳朵，“不准这么说你哥。”

秦畅没想到被听见，多少有些不好意思，脸有些发烫。

好在晒黑了，看不出来，他小声的控诉，“沈穗姐你偏心。”

“那可不是，我还爱屋及乌呢，要不然我干嘛来送你们？”沈穗戳了下他的脑门，“要不我把你吐槽你哥的话告诉他，让他教训你？”

“别！”秦畅瞬间怂了，扯着沈穗的袖子轻轻晃。

秦嘉看不下去，“吓唬你呢，笨蛋秦畅。”

二哥可真蠢，这都看不出来。

好吧，秦嘉知道，不是看不出来。

只是兄妹俩都习惯了被父母忽略。

忽然间有人对他们很好很好。

秦嘉也舍不得离开。

所有的情绪，都是因为不舍。

“沈穗姐。”小姑娘更直接一点，直接抱住沈穗仰头问她，“我寒假还能再来找你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