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相心中一阵后怕。

他进入系统，看到升级早已经完成。

已经从邪丹五品，晋升为邪丹六品。

经验值还剩下点。

“这是为什么？”

“为什么我会进入这种幻象？”

曹相想了一会儿，有些明白过来。

“心魔！”

他缓缓吐出两个字。

邪修，到底杀戮太重，不被天地所容。

况且，杀了那么多人，只要不是心理变态、天生的杀戮狂，心里或多或少都会有一些影响。

这种影响，平时不会发作，但在关键时刻，就会跳出来作妖。

正常的邪修，因为进展缓慢，有足够的时间，去把这种影响磨灭。

但他是用系统升级，分分钟就强行冲破关卡瓶颈，提升修为。

他的修为是提升上去了，心境却不像普通的邪修那样，跟着升上去。

一句话，他还不够狠，不够变态。

无法做到，漠视所有的生命。

就像，他之前迟迟无法拿人皮制符，后面才逐渐接受。

要换成其他邪修，早就如此做了，根本不会有任何的心理负担。

“难道，我需要彻底变态起来？”

“但那样的后果，就是完全失控，被杀戮掌控。”

“变成一台，只知道杀戮的机器。”

“这绝对不是最好的路。”

“邪修，应该是控制杀戮，遵循本心。”

“我想杀就杀，不想杀就不杀。”

“不管怎么选，事后都不会有任何的影响及负担。”

“这应该才是最好的选择。”

“但负面影响，现在又无法完全抹去，这该怎么办？”

“刚才，我是想起了那些被我杀死的人，才清醒过来。”

“难道，我要杀更多的人？”

“不对，不是这个意思。”

“我明白了。”

“那些被我杀死的人，让我清醒过来，不是因为我杀了他们，而是他们唤醒了我的自我。”

“我想起了我是一个人，不是一枚邪丹。”

“原来如此。”

曹相恍然大悟。

“要时刻谨记我是我，我是曹相。”

“只有这样，才不会迷失本我，不会被抹去记忆。”

“但要怎样，才能时刻记得我是我呢？”

“杀更多人？”

“这肯定不行，肯定不是这样。”

“杀人越多，所残留的影响反而越大，越容易迷失。”

曹相坐在原地，沉思起来。

过了好久，他终于琢磨出了两个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