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民们割下他的首级,放进鱼篮里,担着就往建康送。
再说崔觉,他倒是机灵,见势不妙,逃命去了,还做了个道士,以为能躲过一劫。
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最后还是被抓获处死。
崔恭祖呢,他虽然投降了,但朝廷可不买账。
大臣们商议后认为,他是在走投无路时才投降的。
这种行径,岂能轻易赦免?
于是,崔恭祖被囚禁在尚方,不久也依法处斩。
这边,宝玄的日子也不好过。
他躲藏了几天,都城里大肆搜捕,没人敢收留他。
他像只无头苍蝇,四处乱撞。
最后实在没办法,只好自己出来投案。
宝卷见他来了,心中一阵冷笑,把他召进后堂。
后堂里,四面用屏风围住,显得阴森森的。
宝玄一进去,就看见几十个小人物围着一张大鼓,
敲得震天响。他们一见宝玄,立刻齐声指责起来。
那声音,就像是一群蜜蜂在嗡嗡叫,吵得宝玄头昏脑胀。
宝卷坐在一旁,悠闲地喝着茶,还不时派人传话:“你最近围攻我,就和现在的情况一样,我也要让你尝尝这个滋味!”
这简直就像儿戏一样,宝玄心中暗自嘀咕,却也不敢反抗。
那些小人物敲了一会儿鼓,宝玄只觉得耳朵都快被震聋了。
他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心里五味杂陈。
过了一会儿,宝卷终于发话了:“把他拉出来!”
几个侍卫闻言,立刻上前,将宝玄从屏风后拉了出来。
宝玄跪在地上,抬头一看,只见宝卷手里拿着一个小瓶子。
想必那瓶子里装的就是赐死的药了。
他心中一紧,知道自己的死期到了。
宝卷冷冷地看着他,说道:“你犯下如此大罪,我也只能赐你自裁了。”
宝玄闻言,泪流满面,却也不敢多言。
他接过药瓶,手抖得厉害。
旁边的侍卫见状,催促道:“快喝吧,别磨蹭了!”
宝玄咬了咬牙,一闭眼,将药一饮而尽。
不一会儿,他就倒在地上,抽搐了几下,便没了气息。
军队将领搜出了叛党的名册。
那册子上密密麻麻列举了许多姓氏,其中不乏一些朝廷中的官员。
宝卷皇帝瞥了一眼那名册,却并未仔细查阅,只是轻轻挥了挥手,对身边的人吩咐道:“拿走销毁吧。”
他慷慨地继续说道,“江夏王都已经这样了,还问别人干什么?”
言罢,他似是要将过往的恩怨一笔勾销。
随即,宝卷皇帝颁布了一道诏书,大赦天下。
诏书中明确写道,所有叛徒的余党,只要愿意改过自新,便不再深究治罪。
这道诏书一出,百姓们议论纷纷,觉得这可是宝卷即位以来,难得一见的好政策。
有人街头巷尾议论着:“皇帝这次总算做了件好事。”
大家都盼着这诏书能真的带来太平。
然而,好政策虽好,执行起来却变了味。
那些被宝卷皇帝任用的小人,根本不把诏书放在眼里。
他们心中盘算着自己的小九九。
只要查到家境富裕的人家,就一律诬陷他们是叛党。
这样一来,既能屠杀人家,又能掠夺财物,装进自己的腰包,真是一举两得。
有一日,一个被诬陷的富家子弟在街头哭诉:“我们明明已经改过自新,为何还要遭受这样的迫害?”
围观的人群中,有人摇头叹息,有人愤愤不平。
中书舍人王咺之听闻此事,心中颇为忧虑。
有人找到他,说道:“王大人,这赦免的诏书根本没有信用。
人们议论纷纷,您可得想想办法啊。”
王咺之皱了皱眉头,沉思片刻后,说道:“很快还会有赦免的诏书,但愿这次能有些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