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儿,妹妹就学会了大部分,但只会挂一档,还拼命轰油门,完全不会换挡,一换挡就熄火,要不就是车子往前猛地一冲。
许大茂千叮咛万嘱咐,让妹妹一定不要乱拧油门,自己则坐在后面,指导妹妹熟练挂挡。
还好今天大家都在上班,整个巷子里没什么人。
两人累了,就去前面供销社门口买了两瓶北冰洋喝。
奇怪的是,妹妹在旁边打火什么的都很顺利,可许大茂进去买瓶北冰洋的功夫,车子就彻底熄火,怎么都打不着了。
许大茂看了看,发现挂的是高档位,笑着点了点妹妹的头,把挡位调回一档,又捏着离合慢慢教她。
院子里的三大妈一直站在门口看,渐渐地围了一堆人过来。
正学着呢,妹妹扭过头对许大茂说:“哥,人多了,不学了吧?”
“这就人多了?到时候你骑车去上班,马路上人更多,难道你推着走啊?”
妹妹摇了摇头,不好意思地对许大茂说:“不学了,不学了。”说完跳下摩托车,一溜烟跑了。
旁边的婶子大爷们见状,哈哈大笑起来。许大茂无奈,靠着墙根把摩托车停好,便回了院子。
回到家,就看到何雨水还趴在桌子上嘤嘤地哭着。许大茂顿时一个头两个大,后悔自己没事儿找事儿,长叹了一口气,看向秦京茹。
“我也没听明白,雨水一直在委屈地哭。我和妹妹坐在门口,让雨水再跟你说吧。”秦京茹也很无奈,何雨水说两句就哭,半天也没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秦京茹使了个眼色,拉着小姑子出去了。
许大茂也没忙着安慰何雨水,点上一支烟抽了起来。烟都抽完了,何雨水还没停下来的意思。他只好走过去,坐在何雨水旁边。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抱起何雨水时,许大茂感觉她浑身轻飘飘的,整个动作就像哄小孩一样。
何雨水擦了擦泪水,扭了扭身体,脸都红了:“放我下来,像什么样子?”
“行了行了,就当我哄你了。说说吧,又是怎么回事?”
何雨水哽咽了半天,嘴巴张了又合,合了又张,最后才断断续续地说:“厂里和街道办来通知了,就给三天时间,三天后就得去大西北,户口也直接落在那边。我嫂子必须得去,一大爷和一大妈也得走。”
听到这儿,许大茂赶紧拍了拍何雨水的背,看着她的脸问:“不对呀,你哥是跟我一起的,当时我被他们赶走了,易中海又是怎么回事?”
何雨水一愣,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易师傅没说。不过应该跟老太太有点关系。”
又牵扯到聋老太太,许大茂更莫名其妙了,随口问道:“怎么,聋老太太也要去?”
何雨水摇摇头:“那倒不用。不过他们刚刚商量的时候,说是老太太也过去。中午叫王主任过来,在家商量的就是这事。”
这下许大茂也迷糊了。他了解聋老太太,上一辈子她到死都没离开过四合院,这次怎么这么干脆?他看着何雨水的脸问:“你当时应该在场啊,他们当着你的面说,你都不清楚聋老太太怎么想的吗?”
何雨水想了想才说:“老太太就说对不起王主任了,麻烦王主任了。说老易和我哥走了,她也没办法生活,就跟着老易和我哥去,还央求王主任帮这个忙。”
许大茂实在想不明白这里面的弯弯绕绕,没好气地问何雨水:“那你哭什么呀?”
“我哥的房子只能留给我了,易师傅的房子,还有老太太的房子,就这几天时间,找谁去接手呀?我的工作又花了好大一笔钱,我哥嫂子也添置了不少东西,手上都没多少钱了。易师傅说是从农场出来,也花了一大笔。我家房子当时花了120个大洋,易师傅家的100个大洋,老太太的房子虽然没花钱,但也和易师傅家的差不多。我嫂子刚刚跟我算账,家里杂七杂八算上,也就300多块了。这去了那边,我嫂子马上又要生孩子了。”
何雨水前言不搭后语,说到这儿又开始哭了。
许大茂一阵头疼。要是单纯要钱倒也好解决,可这牵扯到三套房子,白送人,他还真有点心疼。
见何雨水又哭起来,许大茂没好气地,手往下滑了一下,用力拍了一下她:“哭哭哭,你倒是说个办法出来呀。你是怎么想的?”
何雨水傻傻地看着许大茂,憋了半天憋出一句话:“三套房呢,这算起来差不多3000块了。”
“得得得,算我白问,你也说不清楚。我就问你,这钱咱是白给吗?这房子咱们怎么落户?还有,是你自己想过来的,还是他们撺掇你过来的?要是他们撺掇你过来,这里面可就有讲究了,这是想把我坑死呀。”
何雨水一愣,一下子直起腰,定定地看着许大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