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高丽王,哪有大明皇帝好啊,届时他们依然可以在地方作威作福,保持自己的社会地位,好事儿!
但是,也不是说,整个高丽朝堂就都是投降派了,李成桂及其亲信就是坚定的抵抗派。李成桂此人野心极大,如果没有大明的干预,再过段时间,他就会造反成为新的高丽的主人,建立朝鲜。
那如果高丽成为了大明的一个布政使司,他还能实现当高丽王的梦想吗。
显然是不能的,因为大明不会允许有异姓王的存在,所以尽管他之前也是亲明派,但现在,也不得不坚定的抵抗大明。
至于平明百姓,原本就受到了本地地主的欺压,现在有很多‘明占区’的乡亲说,大明那边不用交大量的税,也不用给地主种地了,大明会给百姓分地,专打地主老爷。
这让民心浮动,很多人都心向大明。
“大王,这是大明太子的计谋,为的就是影响我高丽的军心民心,臣已经将这些造谣的人抓住了,朝堂上那群跳的欢的,也被臣处决,此时正是我们上下一心,共同抵抗大明的时候啊!”
李成桂在王禑的宫殿中,与其密谈着。
此时的王禑满面愁容,慌乱不已,说道:“爱卿,你真的有把握战胜大明?”
李成桂虽然也是没有底,但还是说道:“大王,我高丽现在又征兵四万,后续兵员还在招募之中,现在我们手中还有可用之兵共十万余,秋粮刚到,粮食充足,大明客军作战,劳师远征,花费巨大,只要我们能够守住,不需要太久,大明定然能够退兵!”
王禑眼睛中冒出精光,不是要战胜大明,而只要守住自己的地盘就行,这让王禑的心中燃起了希望,于是怀着期许的目光,对着李成桂说道:“爱卿,寡人即刻封你为全国兵马大元帅,国内新招募的兵丁也交给你统领,务必不要让寡人失望啊!”
“大王放心,臣必然拼死守住高丽!”李成桂俯首下拜。
高丽王十分感动,将其扶起,勉励几句。就在君臣相知的时候,一声奏报传到了王宫之中。
“启禀大王,大明兵出平壤,正朝着黄州而去,现还不知情况如何!”
“什么!”王禑大惊,刚建立起来的信心又有一些动摇,说道:“爱卿,如何是好?”
李成桂正色,拱手说道:“大王放心,臣去做部署!”
“有劳爱卿了!”
此时朱标亲自率领大军,从平壤出发,南下进攻黄州,黄州是一座大城,是整个黄海道的主城,高丽将境内分为平安道、咸镜道、黄海、江原、京畿、忠清、全罗、安尚八个行政单位,目前大明已经占领了平安道、咸镜道的部分地区。
现在只要拿下了黄海道,就能直接威胁京畿的开京了。
朱标带领六万士卒,来到了黄州城下,由于是黄海道主城,其城墙规模与平壤不相上下,守军足有四万,而且还多了一条宽四丈、深一丈的护城河,引汉江支流的活水而来,背靠山丘,山丘最高点约二百米,守军将领分兵驻扎在此,与城内互为犄角,相互配合,比较难打。
这次朱标并没有在军务上发表意见,只是让蓝玉等人商讨,最终决定。大军主力四万,留在黄州城外进行对峙,伺机攻城,由常茂带着两万士兵,迅速攻占南边山丘。
“这南山丘,就相当于是黄州的鸡蛋壳,敲碎了他,黄州城迟早是我们的。另外,这山丘上,十分适合炮兵驻扎,若是拿下这里,架起大炮,肯定炮炮都落入黄州城内!”蓝玉在地图上,边画边写,扭头对着诸将说道。
“不错,这段时间,我们还可以派人去劝降。一来迷惑敌人,二来还可以影响高丽的军心!”
“好,那就两头准备!常茂,你即刻领兵去吧!记住,小心点儿!”朱标一直在旁边听着,觉得这样十分稳妥。
“是!”这两人
黄州守将,名字叫做曹敏修,这个人现在是李成桂的亲信将领。历史上,李成桂从威化岛回军事件,这个人出了很大的力。
“大人,大明也分兵了,人数约有两万,朝着南边去了!”有一斥候汇报道。
“他们那是去攻打南山丘了,无妨,哪里的营寨十分坚固,又是居高临下,没有这么好攻取!”曹敏修冷静的分析着,他的身材中等,长着一脸的络腮胡子,肌肉十分发达。
“命令沈德符,准备三千骑兵,一旦南山丘那边开始战事焦灼,就立刻出兵偷袭明军的后方!”
“检查城墙内外的投石车、弩车、火炮,一旦看到明军在构筑炮兵阵地,就用这些东西攻击他们的炮兵阵地。”
“另外,让尹绍宗另外领着三千骑兵,从东门出城,隐藏在山林中,一旦看见大明火炮阵开始猛烈进攻我方了,就立刻杀向炮兵阵地,明军白天火器精准,夜晚便会削弱,尽量选择晚上进攻!”
曹敏修冷静的发出一道又一道命令,他最近几天,一直在研究明军的战术战法,最后得出结论,明军之所以在这几次的攻城中这么快速,就是因为火器的加持,所以,就要尽可能想办法,削弱高丽的优势。哪怕牺牲多一点人,也无所谓。
高丽军有骑兵出城,而且出城之后不做任何的停顿,直接朝着东边的山林中去了。
“永昌侯?”郭英叫了一声,说道:“这支部队,我们是否要拦截?”
“拦截他作甚,他们现在出城,无非就是两个目的,其一就是要突袭我军的炮兵阵地,其二就是常茂那边了,无论他想干什么,都有利于我们,派人告诉常茂,让其做好准备!”蓝玉一脸的无所谓,继续说道:
“还有我们的炮兵阵地,这次防护的人数多一点,确保炮兵阵地的安全!”
“是!”
话说常茂这一边,他带领两万人马,从黄州城的西面,绕道来到南边,透过望远镜,他看到了山坡上的营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