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人身体虚弱,现在一切等医生判定为准!”。
南翊瘫坐在冰凉座椅上,漫长的等待使人愈发放大痛苦和焦急。本质上和江御行是同一种人,顽固而执着,在重要时刻往往会硬生生的逼自己冷静和果断。
徐漫生手机又响了:“江队!……是!收到!”。
南翊迟迟没有心思擦去手掌的血迹,星鱼左右翻找口袋,终于递过去一张纸:“翊哥。”。
南翊将纸张整个捏在手心,卧紧了拳头:“杂种!”。
声音带着嘶吼,一分一秒过去,好似都在预示着江御行可能会出大事。
这时护士终于跑过来,脚步声回荡在楼道:“病人没有大碍,已经醒了。”。
说着又递给南翊许多单子。
徐漫生正好过来在南翊身边:“江队说没有大碍就待在这里,如果有危险就立刻转院!”。
南翊一秒思考,脱口而出:“江远可能是怕江御行待在麟州医院会被人盯上!现在既然醒了没有大碍,就在这里治疗。”。
跟着护士推病床进了电梯,南翊胸口那股气才松懈,对星鱼道:“告诉七蟒和镇彪,山上不管是谁,抓到先打进医院,江董赔得起!”。
星鱼赞成极了:“放心翊哥!绝对放不了!”。
病房还算不错,暖气驱寒,没有想象中那么落后。南翊环顾四周,看着旁边几张床:“我们住单间。”。
护士愣了一下,和几个人又进了电梯,去了单间病房,另一个护士把所有的检查单递给南翊:“你的检查单,医生说了没什么问题。”。
人越少越安全,这是南翊从江御行那里学来的,谁也不能保证张息和孙野会不会在这一系列事情上狗急跳墙,再做些什么。
南翊熬了一夜,就坐在单间的沙发上休息,根本不可能睡得着。徐漫生进来时脚步很轻,生怕打扰到新上任江董的人,和他的保镖。
星鱼非常敏锐,立刻掏出平日藏在衣袖里的短刀,看到是徐漫生又立刻收了回去:“徐警官是不是给江远报信了?”。
徐漫生连忙摆手:“不是,是他联系我,关心江先生的情况。”。
南翊轻声问道:“你们和楚铭查桔山的事情,还有我们出车祸的事情,现在如何?”。
“该查到的都查了,其他连不到一块的信息还没有头绪。江队和楚队说了这是机密,我不能透露太多,违反纪律。”。
江御行还在睡觉,难得踏实。南翊朝江御行脸上看去,下颌线有一道伤疤,应该是两人从地下室冲出来的时候,摔倒造成的。
三个人没有再多说什么,等到天亮之后,徐漫生和星鱼去买早点和办理其他手续。
南翊伸手去触摸江御行的手,哪知他立刻就睁眼:“下不为例!”。
江御行又恢复那副冷脸看花的样子,在南翊看来就是欠骂:“你自己引着张息孙野过去,就没想过出事?!”。
“原本就是引他们过去的,否则楚铭和江远没有契机去查。”。
南翊拿着热毛巾,在他脸上轻轻擦拭:“你怎么知道在樊建设的老房子出事,就一定能让楚铭和江远看到有用的东西?”。
江御行微微咳嗽:“因为樊建设就是那个被开除之后只能跟着江霖混的警员。”。
南翊震惊:“你是说……那个,你母亲年轻时候误打别人,帮忙替她摆平事情的警员?他竟然做过警员?!怪不得力气那么大,那时候差点勒死我。”。
两人心知肚明,互相谈论着的人不是别人,而是和南翊极有可能带着血缘关系的堂舅或亲舅舅。
江御行休息不好,眼眶发红:“你怎么想到我会去那边?”。
“江二少如此聪明,肯定能想到我会跟你心有灵犀!”南翊话锋一转:“但是你再这么干,我就装作不知道!到时候没人搭理你,看你怎么办!”。
江御行还有心笑,嘴角干涩:“恩人,给口水喝。”。
南翊一边扶起他喝水,一边道:“渴死算了。”。
正说着,几串杂乱的脚步声冲了进来,为首的是星鱼带着早点,七蟒和镇彪将人挤到一边,着急看自家江董到底如何。
镇彪这人紧急关头一个顶三个,平日确实吊儿郎当:“咱们江董身价白涨了,现在躺在医院叫人喂水喝,还要被渴死算了。”。
江御行示意南翊放下杯子:“人找到了?”。
七蟒又拿着短刀在两手之间转换,和镇彪一样有些灰头土脸:“找到了,但是还没来得及往死里打,就被楚铭和江远带走了。”。
星鱼将早餐分发,嘴里恶狠狠地:“杂种!他肯定是因为被二少在股票的事情上摆了一道,才狗急跳墙和那俩蠢货想困死二少!”。
南翊接过想递给江御行,又心想肯定得吃流食,拿过八宝粥:“最好吃流食。”。
他已经吃了半个多月流食:“……”。
“和事佬为什么非要去那边?他和张息孙野跟樊建设之间到底有什么不能见人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