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林伸出右手，异化术发动！

1600灵力溢出，覆盖神秘皮纸。

“咋回事？”

灵力确实已经进去，但半天没有动静。

就在他以为异化居然要失效的时候，皮纸总算有动静。

只见它缓缓裹起，有血丝和肉瘤鼓动，渐渐凝聚成一只干枯的手掌。

手背裂开，出现一张干瘪透着暗红的嘴，内部空洞漆黑，如噬人深渊。

——这是一只人手，看着像干尸的手。

姜林不太明白，一个皮纸为什么会变成手，而且还长了嘴。

这是异化做到的，还是其它原因？

因为这次异化有诸多古怪之处，虽然不如小莹古怪，但和小贪、小箱、伪黄印差不多。

打开探查。

【怪手：……】

系统越来越不靠谱。

姜林只好自己研究，他正想拿起怪手查看。

怪手的嘴突然开合，苍老的声音回荡，如响彻在灵性本源。

“吾常闻，非人勤以求知，乃知者勤以求人也，然吾知其谬……

其知者非求人，实乃出而逐人矣……

其刻深无情者，如鹰犬逐兔……”

……

不知为何，姜林只觉一股沧桑与绝望感莫名在心底生出。

但他随后便将这种感觉强压下去。

“怎么还飙出文言文了？”

他好歹也是经历过义务教育的人，所以能勉强听懂。

大概就是——

我经常听说，其实不是人在追求知识，而是知识在追求人，但我知道那是错的。

知识并不是在追求人，而是在追逐人。

它的追逐残酷而没有感情，就像猎鹰和猎狗捕捉兔子。

……

姜林感觉怪怪的，这不就是指隐秘吸引原则？

怪手如无意识般继续呢喃。

“……惟道无形无方，故可得之于一息……不可析，不可合，不可喻，不可思。惟其浑沦，所以为道。”

它说了很久，中间有很多玄而又玄的东西，姜林都没能记下。

然而待它话音落下，怪手从手指末端处开始化为虚无。

就好像刚才只是一场幻梦，其实什么也没有发生。

它彻底消失。

姜林感觉头晕脑胀。

极为奇异的，他已经知道刚才怪手所讲述的古怪经文出自哪里。

——七章秘经。

怪手所言只是其中一部分，可以说是残破的。

他突然感觉自己在那一瞬间学会了什么，但又好像什么也没明白。

“得道于一息？”

他咀嚼这几个字，突然像是恍然般。

打开个人面板。

【技能：……幻界步灵（7阶）】

果然，他仅仅只是听了那残本秘经，就学会一个技能。

“知识，在追逐人……”

姜林并未感到欣喜，反而有种说不清的惊悚感。

他好像从未思考过一个问题，他来到迷雾世界后经历的一切，真的只是巧合吗？

异化术、系统、诡术师、周围的古怪、明里暗里的被安排……

或许在隐秘吸引原则下，每个生物会接触的一切都是固定的，只是早晚问题。

“其深刻无情者，如鹰犬逐兔……”

甩甩头，将这些杂乱的思绪抛出脑海。

知道又如何，日子还是照样得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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