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个善后人，都是孤儿院“业务”的直接参与者和最大受益人。

说白了，他们才是孤儿院背后真正的操控人。

唐尧狠狠记下这一重要信息，才接着“看”下去。

那栋三层楼最底下的那层，即地下二层，是焚烧室，用于焚烧所有因故而亡的孩童的尸骨。

地下一层则是冷藏室，用来储藏那些孩童……人肉的。

“看”到这里，唐尧不得不停下来控制情绪，否则会控制不住当场爆发。

他知道没回来的哥哥姐姐都死了，可他从不知道他们死后会被运回来……做最后的利用。

唐尧双眼通红，痛苦不堪。

——阿9，我好恨啊！我为什么不小心一点，要被人害死！如果我还活着，作为气运之子，肯定能曝光这些事，将那些坏人绳之以法的！

——我为什么就那么死了啊！阿9我好恨啊！

……

——现在都晚了，都末世了，谁还会在意这些事？谁会为那些被拐的孩子，那些死去的孩子鸣不平？谁能帮他们报仇啊？

系统沉默着，不知如何安慰崩溃的宿主。

想了半晌，它突然开口：【你啊！】

唐尧呆住，怀疑自己听错了。

——阿9你说什么？

系统好脾气地重复道：【阿9说，宿主你去帮他们报仇啊！】

报仇这件事，唐尧做梦都想着，所以系统的建议十分令他心动，可还是要问清楚，以免因小失大。

——阿9，你不是说要遵纪守法，不能滥杀无辜的吗？

【是有这么一回事。】系统说道，【可宿主你要知道，首先，他们并不无辜；其次，当下属非常时期，可用非常手段；最后，阿9给你开小灶啊。】

唐尧眨眨眼：开小灶？怎么开？像年代025那样吗？

【嗯。】系统点头，【阿9可以给你按伤害程度分档，例如红黄灰。红色程度最深，你想怎样皆随意；黄色的，别杀死就行；灰色程度最轻，你自己酌情安排吧。】

唐尧：“……”

红黄那俩还好说，就灰色的“酌情”，跟“随便”有得一拼，委实难倒他了。

不过就这样吧，难得系统大方一回。

于是他回：阿9，那就这么说定了啊？

系统应道：【嗯，阿9一言九鼎，不会反悔的。】

——谢谢阿9，么么哒！

结束与系统的交流，唐尧的心情总算恢复了平静，便继续往下“看”。

那些人肉，最终被送往了食品加工厂，工厂名只有五个字——肉类加工厂。

而骨灰，则由两家公司接收，同样没有具体的公司名，只有“制造公司”字样。

唐尧怀疑双方签订的那些合同，被藏在了某个角落。

他深呼吸几口，安抚自己：不气不气，等把孩子们安全送到军区，你就能有怨报怨有仇报仇了！